上清“三省”宮內,一名瘦弱的男孩昏迷在一張竹榻上,床榻邊,一名明眸皓齒的男子手握幹巾,輕輕拭去男孩額頭上的冷汗。看了眼在宮內不停踱步的中年男子,忍不住詢問道:“師傅,小安究竟怎麼回事,渾身發抖。怎麼叫也不醒來?;
踱步的男人正是上清宮宮主張全。
張全看了眼床榻上不停哆嗦的孟安,不由痛心道:“那日我強行施展催憶術,本來已是傷其心神,何況最後他硬是抗下我剛猛的靈力刺激,恐怕醒來無望了。;
張全道完,想了想七日之前孟安昏迷時的微弱的話語,眼角也是變得濕潤起來。:“對了,陳博幾人去查孟家村的事情,有什麼結果了嗎?怎麼到現在也不見他們來報。;
周剛再次拭去孟安額頭上的冷汗後,又愛又恨道:“昨夜他們來這裏告訴我說孟家村被一場大火燒得不複存在,那裏已經無絲毫線索。至於他們到現在未歸,我聽趙虎說陳師弟好像在歸來路上,碰見一名女子。心中甚是喜歡。所以便在那裏逗留一段時間。;
張全也是忍不住失聲笑道:“這小子。;隨後繼續問道:“那為什麼不見其他幾人歸來。;
周剛搖首道:“他們幾人也是想要碰碰自己緣分,也是陪陳師弟一起逗留幾日。;
張全笑道。“這群小子,恐怕是想偷懶幾日。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隨後想起一事,但又不確定的問周剛道:“對了,小剛,那日孟安昏迷的時候,你可曾見到其頭頂有著一股灰墨色似霧般的東西?;
周剛沉思許久後答道:“不曾見到,師傅,那是什麼東西?;
張全想了想到:“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那東西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怎麼想也記不起來了。;
正當張全欲離開的時候,似乎又想起一事道:“對了,你入斷思崖五層修煉吧。這幾日我恰好也在裏麵。;隨後見周剛麵露難色,又繼續道:“這小子畢竟是因為我的一己私欲才變成這樣,我不會就這麼不管他的,你盡管去修煉。;
“是,師傅。;周剛抱拳施禮後,再次擦去孟安額頭上的冷汗後,方才輕輕的關上三省宮的房門。看了眼耀眼的陽光,自語的呢喃聲後,淩空躍起,快速向西南處奔去。
而就在周剛關好房門後,孟安頭頂上赫然出現一團墨灰色般濃霧,而濃霧當中,隱約可見一枚金光閃閃的圓潤珠子。
一處白霧忙忙的未知空間裏,孟安呆呆的看著這陌生的幻境,心中不由一怔。他記得當初昏迷的時候,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將他的靈魂抽離,跟隨著這團濃霧般的東西來到這裏。
就在孟安仔細回憶期間,這團濃霧般的東西快速凝聚成圓狀,隨後竟是化虛為實。孟安驚道:“好大的磨盤。;
而這個由濃霧幻化的磨盤似乎聽懂孟安的話,竟是飛到其頭頂上,猛地一墜。
“嘶。;孟安揉著腦袋輕哼一聲。之後嚐試的問了問:“喂,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呼呼”
磨盤聽完孟安的疑問,竟是快速的旋轉,漸漸的再次幻化成一團濃霧自孟安耳內進其腦袋內。
“啊!。啊!;
孟安突感腦袋似炸裂般疼痛,直接倒在地上不停的**。而也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虛渺的聲音。
“一切因你而起,自當由你而斷。這般疼痛都難以忍受,又怎能對得起九天玄女為你冰封這千年光陰。;
“碰。;
一聲莫名的爆炸聲,將這未知空間給炸開。而沉悶的爆炸聲後,孟安頭也是不複方才那般劇痛。隨後四處打量著地方。
突然,孟安感覺身體一輕,竟是莫名其妙的騰空而起。直至雲端,孟安方才平穩的落在一朵白雲上。而遠處赫然出現兩名男女對峙。
或許是距離太遠,孟安無法看清楚二人模樣,隻能大概分辨出男女。不過,這男女之間的對話倒是一清二楚的傳到自己耳內。
遠處,那名男子手持一柄朱紅色的長劍。不過其劍鞘的外觀更像一柄沉厚的大刀。
男子手中劍一揚,對著前麵女子冷哼道:“別阻我,我要救我娘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