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朗黑的心中,自己就像奢辰所說的一樣,隻要能奪取剿匪土司首領,立這個首功絕對不難。可是奢辰如何幫助自己奪取剿匪土司的首領呢,難道是依靠一直支持奢家的殘餘勢力。不能啊,他們在民間威望是不低,但是他們哪有那麼大的能量啊。
“能幫賢弟求一個出身那敢情好,隻是不知道奢賢弟如何幫助哥哥奪取剿匪土司的首領?”
“給大哥送‘敕封令’的東廠特使中有幾個小弟的朋友。到時候隻要東廠的人出麵,咱們兄的的嫡係又站在大哥這邊,想得到剿匪首領易如反掌。”
朗黑被奢辰一句‘易如反掌’說的心中像開了花一樣,心中開了花,嘴裏自然像抹了蜜:“哎呀,我的親弟弟。我說怎麼今早枝頭的喜鵲叫個不停,原來是咱家的本主先人顯靈,把賢弟這個福星派到哥哥這來了。”
其實奢辰說的一點都沒錯,朗黑果然是易如反掌的得到了土司首領的位置。
四川眾土司這次推舉首領既沒有按品級地位,也沒按與朝廷的關係親厚。東廠掌刑千戶閔保在推舉之前隻一句話:“既然是四川各部的土司首領,那就由各部一同推舉。”
原本依照朗黑在四川土司中的威望地位,是絕對不會超過榮美土司樂本的。即使是所有大小土司一起推舉,也絕不會輪到朗黑。但是現在不但有水西奢家舊部推舉他,還有滅天局調查局在暗中支持。推選結果出任所料,建昌土司朗黑以超出榮美土司樂本三票勝出,當選全川各部土司首領。
雖然朗黑當上四川土司首領,但是像永寧、榮美、馬糊這樣的大土司,還是不服他的。在各大土司眼裏,朗黑也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而已。
而朗黑一想到現在歸屬自己調遣的近兩萬軍馬,就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朗黑本來是直爽漢子,見自己當選首領一直嗬嗬的笑的合不攏嘴。但是奢辰的一句話卻讓愁雲又爬滿他漆黑的臉孔:“朗大哥,雖然現在您已經被推舉為土司首領,但是如果您打不敗滅天軍,好不容易爭取到手的榮譽、地位就會付之東流的。您現在有對付滅天軍,獲得多數土司認可的辦法嗎?”
“這個,這個。我實在是還沒有辦法。不知道奢兄弟可有什麼好辦法?還希望你不吝賜教教教哥哥我。”朗黑一邊撓著頭一遍問道。
“嗬嗬,教是談不上的。既然哥哥問起,兄弟就給您出個‘調虎離山’和‘黑虎掏心’的連環計。”
“調虎離山’和‘黑虎掏心’,這二虎怎麼講?”朗黑的‘二虎’兩字用的極好,當然了如果用到他自己身上,那就更貼切了。
“這連環計雖極其簡單,但是也很是有用。首先由兄弟我和幾位東廠廠衛打著大哥旗號四處騷擾,滅天軍必然出兵圍剿。當滅天軍成都兵力基本派出時,然後大哥才聚集各部族之兵直搗成都。等朗大哥拿下成都的消息傳到朝廷,相信萬歲的嘉獎就是讓這些土司們信服朗大哥最好的憑借。”
“哦,好主意,好主意。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們要帶著我的族兵騷擾敵軍。而不是由我帶著族兵去打成都讓他們立功得賞?”
“嗬嗬,朗大哥實在了。成都城高池堅,攻打起來必然傷亡較大。這樣的苦差事還是讓給其他部族的好。再說立功得賞那是朝廷恩惠,大哥的族兵得到了也就是會更加忠誠朝廷,對大哥您有什麼好處?不如等到大哥當上‘兵部尚書’然後再慢慢提拔族兵,那時候他們升官發財可都是大哥您給的啊。感激之餘,必然對大哥忠心有加。”
“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朗黑一聽奢辰的解釋心中立刻豁然開朗,心道:‘就憑你奢家這樣的心思,不造反才怪。等老子掌權,一定不會給你家一絲實權。不過這小子出的主意的確是好主意。’
接受奢辰計謀的朗黑,也立刻把這條‘二虎’之計徹底執行。隻是在執行的時候受到多數土司的反對,理由是敵方兵多,萬一圍攻成都的時候被調虎離山之計調走的敵人殺個回馬槍,那豈不是自投羅網?不如大家一邊堅守山寨,一邊派出小股部隊四出騷擾的好。
結果這種種反對意見都被朗黑以‘朝廷現在正值為難之際,不是各位保存實力的時候。為了朝廷,為了全川百姓,諸君當放手一搏。’才把反對的聲音壓下去。大家都明白,這時候誰要是不同意朗黑的決定,那誰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不忠於朝廷,不愛戴百姓,一心隻想保存實力的不忠不義之徒。當然了,所謂的人人得而誅之,也就是朗黑會‘誅殺’,其他人才不會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