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山裏剛剛下過一場雨,涼爽也隻是裝作樣子的停留了一陣子,潮濕悶熱便囂張的上場了。
古老的羊皮卷泛著微微的黃,陣陣似有似無的微風吹過,書頁被卷起一個角,漸漸地卷起卷起,終於,像是費勁許多力氣一樣,書頁被翻開了,一個嬌美的人兒躺在書裏,白滑的的肌膚上蒙著一層薄沙,長長的烏發灑落在地上,光滑柔順,吹彈可破的皮膚像是要掐出水來,飽滿的紅唇,嬌小俏麗。
“啪”一滴水滴在長馨的耳朵上,“啪,啪”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長馨迷糊中用手擦了擦耳朵,翻了個身,烏黑的青絲輕輕從臉龐滑落,露出嬌俏的臉,天啊,這不是畫中的人嗎?
…
半山腰上一肚子怒氣往山上爬的還有,一個俊朗少年一身的冰寒之氣,黑著張臉,不做聲的一步步爬著,鬢角分明,沒似刀鑿,而他那一雙淡藍色的雙眸最是吸引人,他的身旁跟了一個稍長的人。
許是見少年不說話,為了打破這尷尬,長者打哈哈道:“凡錫,你腳步真快,這麼一會就爬了一大半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到山頂了。”
“爸,我們都爬了三個小時了。”凡錫冷冷的回了一句。
凡錫不耐煩瞥了這個被自己叫做爸的男人一眼,心裏沒來由的捉摸起自己爸爸的名字來,凡努,凡努,努?哼,是奴吧,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的爸爸對待自己骨子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奴性,好像不是什麼老爸更像是一個奴仆。
凡錫使勁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眉頭深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個人畢竟是自己的老爸,可是,老爸對待外人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態度總是讓凡錫莫名其妙的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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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給麵子的水滴不緊不慢的滴落,攪擾了長馨睡覺的興致,她忽的坐起身來,抬頭看看不停滴水的樹枝,沉默了一會,起身離開了。
看了看手表,長馨嘟囔了一句:“小壞蛋,到了你出動的點了吧。”
長馨愛好攝影,前些日子聽一些色驢們說這山上有一些流浪貓出沒,本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他們說這些貓像是靈物一般,還有理有據的說了幾件自己親眼所見的靈貓顯靈事件。
對此,長馨是好一通嘲笑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到最後成了跟色驢們打賭自己親自來拍這些“靈物”,以此向大家證明:所有邪乎的通靈事件都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
整理好自己所帶的那些妙鮮包和魚罐頭,長馨邪惡的想:是畜生就沒有不喜歡吃腥的,我不僅要證明你們不通靈,還要讓他們看到你們貪婪的獸性,勉強算是獸吧,畢竟跟豹子啥的是近親。
一邊哼著色驢之歌,一邊循著線索去找貓去了,果不其然,一隻通體白色,耳朵整齊的扣在頭上,樣子可愛至極,長馨也忍不住的心生愛意,可是,驚喜過後,就是驚訝了:通體雪白的貓為什麼會泛著淡淡的黃暈?這麼明顯怪異的事情為啥色驢們都沒提到呢?
不知為何心底猛地一涼,長馨握緊手裏的單反,緊緊地跟上,好奇心殺死貓,恐怕殺死的不是被拍的而是自己這個拍貓的的吧,長馨自嘲的想著。
也許是太過於高度緊張吧,以至於自己深深裝進了一堵柔軟的牆裏還不自知,自以為找到了個可以依靠的地方,拍的更忘情了。
“吭”背後有人猛地咳嗽了一聲,長馨尖叫著跳了起了,當真是一蹦三尺高。
“你是誰啊,在背後不出聲,嚇鬼呢你…”長馨花容失色的指責的身後的人,後麵犀利的話卻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裏:“天啊,帥哥啊。”自己在心裏就這麼花癡開了。
凡錫厭惡的掃了眼前這個女人,又是這種眼神,這天底下的女人就沒有一個看到他可以不用這麼色迷迷的眼神的嗎?
長馨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sorry,我拍的太忘神了”說著揚了揚手中的單反,便要轉過身繼續拍。
而一直沉默不語的凡努,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魔怔的呆立在一旁,凡錫和長馨都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殤,你是殤,”凡努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
長馨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自我介紹便開口道:“對不起,我叫長馨。”說完便擺出一副聽君指令的樣子,接下來你們是自己自我介紹呢還是拍拍屁股走人呢,輕便。
凡努的失態讓凡錫覺得詫異又丟臉,而長馨在一刹那的驚豔之後便對自己冷淡了莫名的讓他心裏很…失落?
凡錫被自己找到的形容詞嚇了一跳,瞪了一眼到現在還沒回過神的凡努,冰冷的藍眸轉了過去。
“走”凡錫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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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解釋一下:色驢是驢友對既是攝影愛好者又是戶外運動愛好者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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