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咋咋地(1 / 3)

卞森和郭蓉一左一右的站在卞太身邊,跟金童玉女似的,笑的特別燦爛,好象有些刺眼。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又門當戶對又男才女貌,郭蓉還可以得到卞同誌的照顧,多好啊!

我拿著康乃馨走到卞太麵前獻花,郭蓉很場麵化的衝我點頭,像是對普通客人。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叭兒狗似的,特掉價兒。

心情變得很不好,卞同誌拍拍我的肩膀親切的說:“小任,隨便坐啊,沒什麼好招待的,當自己家玩兒吧!”

我也挺虛偽的笑著點頭,心裏卻不是滋味兒。找同事借了手機,發了短信給羅漪,我說:“我在我們主任夫人的壽宴上呢!感覺特別的不好,特委屈。任艾。”

這些日子我把我的所有情況都告訴羅漪了,郭蓉、卞森、李絮還有我家裏的情況,一股腦兒全都說給羅漪聽,就怕他不夠了解我。有時發覺羅漪真是自己在千萬人中尋覓的那個人,我和他太相象了,也太默契了。同樣喜歡用左手托下巴,同樣希望有個溫暖的小窩,我說了上半句,他立馬兒就能接出下半句。我說我要給他做飯,列個菜單,愛吃什麼就做什麼,閑的時候就一塊兒散步、遛狗。吃過飯就下五子棋,誰輸了誰洗碗。不過冬天不論輸贏都歸我洗,因為羅漪會長凍瘡。我希望夜晚能甜蜜的睡去,清晨再看他幸福的醒來。每當這時候,羅漪就像是夢囈的說,會的會的,會有這一天的,我要我們在一起。

一句話!我覺的就跟庾澄慶的那歌名一樣,命中注定!我除了認命還能怎麼樣呢?

沒多久他就回消息說:“怎麼了?你少喝點兒,我可不希望討個酒鬼當老婆。你要覺得委屈呢,那就趁早走人吧。在那兒也不舒服,我能理解的。”

我這人不能激動,一激動就開始熱淚盈眶。趕緊去了洗手間洗臉,洗完臉推開門一看,郭蓉站在外頭。

我不自然的一笑就要往外走,郭蓉攔住我說:“任艾,這些日子你怎麼不找我玩兒了?”

我心想我找你幹嗎啊,當電燈泡?我說:“你不是和卞森水深火熱的嗎?我怎麼好意思去打擾你們。”

“這話說的!”郭蓉柳眉倒豎,像是要發火。

我一甩頭說:“怎麼?我這話說錯了?是你當我是空氣,不是我不把你當人看!你能怪我不找你玩兒?看你們的粘乎勁兒,我還能插足嗎?我好意思插足嗎?”

郭蓉走到我跟前說:“我怎麼拿你當空氣了?你不是活的挺滋潤的嗎?我哪兒好意思還纏著你啊!廢話少說,這周末我休息,你陪我到天津玩兒,好不好?”

真能顛倒黑白!你當我是誰啊?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我任艾還沒掉價到那程度!我說:“得了吧,你還是讓卞森領你到天津玩兒,我還有正事兒要辦呢!我走了。”

郭蓉跺跺腳進了洗手間,我才不搭理她呢!愛咋咋地!我還就不吃你這套了!以前拿你當姐妹看,這回你給臉不要臉,非要把自己弄的裏外不是人,我能怎麼地?

酒酣耳熱的時候,我想起自己還沒給羅漪回信,二話沒說把卞森的手機給搶過來,我說:“羅漪,我現在正在奮力廝殺中,別擔心我,沒事兒的。我過會兒就回去,後天你有空嗎?我休息,領你上我家當回女婿,好不好?任艾。”

郭蓉看著我臉一會兒一變,估計她恨我都恨到骨子裏。李芙這妞兒也在,她笑吟吟的給卞太敬酒,還說卞太最近越發的光彩照人了,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啊!

我聽了心裏直反胃,卞太她都有幾個二十了?還十八呢?李芙真他媽無恥!我心上想著,嘴裏沒說,郭蓉倒是附和著說:“就是就是,什麼叫容光煥發?看卞太就知道了!”

聽了郭蓉的奉承,卞同誌和卞太笑得那叫喜慶,嘴都合不攏了。也是,誰要是這麼誇我我心裏也高興,可是旁觀者清啊,看看卞太臉上的褶子,我隻能感慨歲月的蹉跎,哪兒找什麼容光煥發啊?這幫隻懂得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家夥!

我還在憤懣,羅漪的消息來了,他說:“行,你少喝點兒,我後天上你家,哪兒會合?”

我劈裏啪啦按著鍵盤,卞森在邊上看著臉都白了,估摸著他是怕我把他的寶貝手機弄壞了。我把我的家庭住址一字不落的打了上去,我說你直接上我家來吧,我不行了,這些畜生太讓我惡心了,我得走人了,回見。不用回消息了,任艾。

還了手機我就衝卞同誌說:“卞主任,我得先走了,撐不住了,估摸著有些感冒了,腦袋暈得很。”

卞同誌特熱情的挽留我說:“還早著呢,你要是頭暈就先到屋裏躺一會兒,不用這麼早回去吧?”

我擺擺手說:“不用了,我必須得回家,要不回頭我媽該指著我的鼻子罵了。”

看我這麼堅決,卞同誌也不好勉強,卞太笑容可掬的說:“那好吧,任艾,下回和郭蓉一起來玩兒啊!”

我點點頭,拿了外套就往外走,瞥見李芙一臉不屑的看著什麼。順著她的視線一看,郭蓉和卞森拿著光碟坐在沙發上,親昵得像是兩口子。我也哼了一聲走出去,心想怎麼她們就不懂得什麼叫保守呢?

回到家就看見我爸我媽坐在沙發上嚴陣以待,我見他們那陣勢心裏就發慌,我想我今天回來的挺早的啊,怎麼還擺出這麼個架勢啊?

換了鞋我衝他倆討好的笑笑,正要進房間,我媽沉著張臉叫住了我,她說:“任艾,你說你成天不著家的你想幹嗎?”

好家夥!暴風雨來臨了,我就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媽早晚得給我來這麼一下子。我說:“媽,我能想幹嗎呢?我那不是忙嗎?您以為我願意這樣啊?”

“忙?忙什麼忙?”我爸開口了,靠,簡直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真能切中要害!

我看著這個我喊他作爸爸的人,心裏特別的別扭,以前管他叫叔叔,這幾年才喊他叫爸爸,喊是喊了,可心裏還是有塊疙瘩。有時見他和我媽坐在一塊兒看電視,我心裏別提有多不痛快了。我說:“忙著應酬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