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谘皋是當年抗倭名將俞大猷之子,承襲軍職,任福建總兵。此人雖為將門之子,又身當將職,但絕非將才,不諳戰事,隻知苟且保全身價地位。
盧毓英陳說戰敗情由以及芝龍始末衷曲。
聽到盧老將軍對鄭芝龍的褒薦,皺緊了眉頭,說:“老將軍所言極是,可我們為武將的隻管征剿,招撫之事非所職掌啊。更何況老將軍您,是被俘後又放回的,這話我不太好對領袖彙報啊?”
盧毓英聞聽羞愧難當,俞谘皋對於招撫鄭芝龍根本不感興趣,盧毓英便知趣地說,“末將老而無能,故此被獲。但彼惓惓申意,又不得不為之言,正古人所謂知而不諱也。”
俞谘皋說,“將軍奉令征剿,今既如此,亦算失機,本都督未使擅議,應自赴省聽候處分罷。”
盧毓英作謝而起,“謹遵諭。”
途次泉州時,蔡繼善已經調回內地轉,僅留太守王猷。盧毓英謁敘。王猷問勝負,盧毓英備述始末,“鄭芝龍將才,因前受撫無職,空為安插,恐勢官欺淩,故此逸去。倘當事假以一命,決可再招。弟細思若招此人,年少英勇,盡可用也。”
王猷點頭說:“將軍所言,甚得權宜撫恤用人之要法。”
盧毓英遂赴省,但朱一馮早已接到俞谘皐報來的公文,文中曆數盧遊擊兵敗罪狀,稱“盧遊擊舟師戰敗,被獲放回,辱身辱國。”
征剿一敗再敗,朱一馮已成熱鍋上的螞蟻,盧毓英剛到福州,朱一馮便將其下獄,下獄後的盧毓英趕緊吩咐家人散盡家財,四處活動。
俞谘皋趕到福州之時,被朱一馮痛斥了一頓,朱一馮要求俞谘皋立即將鄭芝龍給解決掉。同時解除孫仲平對漳州府的威脅。
俞谘皋頭大,朱一馮比他更頭大。
zhan有絕對優勢的福建水師被打敗,其後粵東大海盜劉香架戰船百餘艘助戰,七月,台中也開始行動了起來,朱一馮玩弄小聰明最終自實其果,不過朱一馮並不認輸,他就如同輸紅眼的賭徒四處征調船隻,招募鄉勇,誓要將匪患平息,可是結果是匪患越來越重。
鄭芝龍、劉香這對把兄弟在酒宴親密無間,由於鄭芝虎等的脾氣不太好,鄭芝龍沒有讓他們參加酒宴。鄭芝龍大談兄弟情誼,邀請劉香一起攻打金、廈。
劉香見鄭芝龍集團最危險的時期已經過去,他已經沒有必須在這裏了,至於金、廈劉香沒有興趣。他幫鄭芝龍打金、廈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沒有好處的事他才不幹呢?
“大哥,不能讓他就這樣走了,不如改日邀他來喝酒,然而把他作了。”
鄭芝龍如果不是龍頭,這事他可能會幹,但他是龍頭,劉香這次舉兵來救,如果殺了他,並了他的地盤,卻壞了義氣,失了民心,“小不忍而亂大謀,二弟我們做大事的眼光一定要看的遠。”
“大哥,教訓的是。”鄭芝虎沒有強辯,大哥自有大哥的考慮。
鄭芝龍再次大勝洪先春後,對金、廈的明軍進一步施壓。
作為台中的使者,春哥再來到漳浦舊港。書信言劉明欲襲取泉州,希望鄭芝龍在金、廈方麵予以配合。
泉州城可不比沿海的城堡,不但人口多,而且城高池深,要想攻下這樣的大城市恐怕不易,劉明是不是有些托大了,“泉州城高池深,劉當家若要取之,恐怕不易。”
楊春說,“鄭當家說的極是,隻是劉當家決心拿下泉州,給朱一馮好看。”
鄭芝龍好心的提醒道,“攻打泉州城,楊當家回去後還請轉告劉當家,此事當謹慎從事。”
楊春說,“鄭當家放心,此事我必回報當家,隻是策應一事。”
鄭芝龍說,“此事楊當家盡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