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鎮難得有惡性案件發生,這些人難得有機會試用刑法,身為台中鎮治安局三分局局長的林高昌難得有機會一展身手,他將這一老一少的道士綁在木床上,又是滴蠟,又是皮鞭,那老家道真是又臭又硬,所以林高昌將突破口放在那個道童的身上。
“小弟弟,你就招了吧,說說是誰指使你們來台中的,說吧,說了,我就給你飯吃。”
“我們沒有人指使。”
“小子,你別嘴硬,你且看看,那套刑具可是全新的,你不想成為第一個吧。”
蠟燭、皮鞭、彈雞雞,最後年輕的道童終於屈服了,他把整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二遍。
“看來案情非常清楚,你們是劉香派來借鄭大當家之名,來刺殺我們大當家,好讓我們與鄭當家火並,繼續爾獨霸海上,真是用心歹毒啊!”有了這個結論後,林高昌讓人將他們的供狀寫好,強行讓他們在上麵按了手印。
張儀琳來後供狀連看都沒看,她想盡快將劉陵交托的事情完成後離開這裏。
到監室裏一看,張儀琳馬上就急了,他萬沒有想到昨天被劉陵幹的倒是自己的師傅,心中頓時大急,忙問道,“林局長,你們沒有用大刑吧。”
林高昌說,“這兩個太不老實,最後用了大刑才招供。”
張儀琳說,“好了,把他們兩個交給我吧,這是二當家的手令。”
有二當家的手令林高昌隻得放人,帶出治安局,張儀琳將他們暫時安排在一家私人客棧。
“師傅徒兒不孝,讓師傅您受苦了。”張儀琳跪在地上半晌也不敢動。
張無名說,“起來吧,唉,不想這台中藏龍臥虎,竟有這般高手。”
“師傅,那劉陵武藝深不可測。”
張儀琳將她們姐妹下山後的種種遭遇在張無名麵前訴說了一遍,張無名大怒,“這個劉香,回去後必要取下他的人頭,方能解我心頭之恨。”張無名恨死劉香了,這貨太壞了,連他都敢騙。看來這貨鼓動他來台中,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師傅我帶你去見二當家吧。”張儀琳不敢私自放了張無名。她認為劉陵還是很講道理的,把事情說清楚應該就沒有事了。
“大人,這是他們的供狀。”張儀琳老老實實將林高昌的成果交了上去。
“劉香?”劉陵不喜歡這種人,有野心卻不知分寸,劉明怎麼盡接交這類人。
張儀琳說,“大人,我師傅並不是劉香派來的,我們姐妹這麼長時間未回山,師傅特來尋我們。”
劉陵微微一笑將張無名單獨請到了屋內,等他們再次出來的時候,張無名搖身一變成了劉明劍術教習。
這真是讓鄭芝龍感到意外結果,他還以為張無名被劉陵給幹掉了,看來反劉香聯盟又多一名猛將。另一個感到意外的便是劉明,他的好日子才開始,便又要到地獄走一趟了。
關於招撫之事,劉陵親自出麵與鄭芝龍商談。
劉陵讓宋偉將福州的情況介紹了一下,按照與福州朱一馮密談的結果,朝廷將在台灣設立宣慰司,鄭芝龍將被授予守備的職務,朱氏承諾對北港的眾當家進行就地安置。
這些條件比他第一次要優厚的多,鄭芝龍也十分滿意。
“可如果這是朱一馮的緩兵之計呢?”劉明傾向於繼續打,他們擁有著強大的製海權,這使得他完全立於不敗之地。再者說,目前協議隻是口頭上的沒有正式簽訂,所以在正式簽訂之前,應當通過進攻繼續施加壓力,迫使朱一馮在正式招撫再次做出讓步。
“我們現在的優勢非常明顯,如果我們台中撤兵,那麼朱一馮就可以從容地部署。我並不認為福建的水師能將鄭家水師擊敗,但是如果他們爽約,我們失去的將是寶貴的時間,所以我認為如果朱一馮願意招撫,那些他首先有所有表示才行。”
劉明這孩子可真是不招人喜歡,而且還不是一點點地不招人喜歡。
“即使是朱一馮的緩兵之計,他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扭轉這種不利局麵。”
“都說官字兩個口,如果朱一馮爽約呢?”
“那時你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到時候你不會幹涉我在前方的指揮吧。”
“當然。”朱一馮背約同樣在劉陵的計算之中,這種情形若是出現,到時不過是將A計劃變成B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