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仲舒侍武皇,推究春秋釋公羊。罷黜百家尊儒術,演繹五行推陰陽……這是誰寫的?”他的聲音也輕輕顫抖著。
“我師傅。”這劑猛藥似乎下太重,遙樂隱隱有些後悔。
“你師傅到底是何人?”他也顧不上自己的失態了。
“我隻知道我師傅叫吳承恩,是一名隱士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我剛才的那首詩是師傅生前為董大人所做。”其實那並不算詩可是現在還沒有出現詞,怎不能凡事都賴在老吳身上吧。
“人說一生得一知己足矣,令師能竟為我寫出這樣的詩......”老董依舊沉浸在那首詩中。
其他人則用探究的眼神看著遙樂,她自己倒是不在乎看就看吧反正自己的臉皮厚的緊。
“我就答應你收劉雲樂為徒。”老董的語氣突然一轉,“不過我想知道令師教給你多少東西?”
“師傅學識淵博,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博古通今,精通天文地理人文曆史醫術武術等等……但我隻跟師傅學了三個月到底沒有學到多少東西隻是記得一些詩歌故事上的皮毛。”老董你千萬別打我的注意,我可是想做一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普通人,俗話說:槍打出頭鳥。我寧願被曆史的洪流淹沒也不做那浪尖上的狂人。遙樂縮縮脖子悶悶的想。
董仲舒原本還想這孩子的口中套出一點東西來但一看她那縮頭縮腦袋的樣心想今天還是放過她吧,來日方長她的弟弟不是還在我手上嗎?
董伯渝身邊那個讀書人摸樣的青年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一語不發但略為緊皺的眉頭似乎在告訴別人自己在思索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等董仲舒走後,劉遙樂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雲樂在一旁歪著腦袋打量她似乎從來沒有真正認識她一樣。她自然是感覺到了弟弟的目光但是這陣子她不想多說什麼,捏了捏他的小臉歎氣道:“姐姐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呀。”
除了晚飯後還有說一場書,白天的剩餘時間遙樂一個人躲在茶樓的角落裏想著心事,今天她突然發現雲樂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幼稚,至少他是會思考的,在見董仲舒時雲樂不輕易間的一個眼神刺痛了她,那是懷疑的眼神。雖然他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即使是親弟弟也隻是這副身體的親弟弟,但自己還是把他當作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如果不是為了他遙樂打死也不會跟這些能與大漢皇家扯上關係的人。
“雲樂……”她不禁喃喃,即如我是曆史中的一縷幽魂一般你有時什麼呢,如果有可能我倒是希望你隻有四五六歲。
仲楚流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的身邊:“我找到房子了,租金已經幫你預付了,明天又空的時候帶你去看看。”
“謝謝。”遙樂抬起頭看著他,心裏充滿了感激,這幾天他們姐弟倆一直住在茶館裏。這個長相平淡性格平淡甚至連聲音也是平淡的男人總是能給人一種真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