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樊城。
文晗嫣把重傷的柳清風送到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柳清風吃了文晗嫣的金荑丸後傷勢逐漸好轉。
“快,給我解藥,我要,去就我師弟!”柳清風清醒後立即喊道。
文晗嫣不耐煩的道:“你急什麼?一路上你已經說了一百遍了!你師弟早就沒事了!好好呆在床上養傷!”柳清風鬆了一口氣,一頭栽倒下去,沉沉的睡了。
文晗嫣看著眼前這位青年,心中思絮萬千。那曾經擋在自己身前的堅強的背影,那曾經注視著自己的剛毅的雙眸,那曾經緊貼自己的溫暖的胸懷,那曾經……文晗嫣試圖不去想這些,但卻揮之不去。想到那庭中的對話,文晗嫣一臉黯然。正派、邪教似乎是兩個永遠對立的敵人。那究竟什麼是正派,什麼才是邪教?或許,這隻是庸人自擾。文晗嫣望著窗外微亮的天際,心中悵然。
中原,南疆。
尹維和鄭天雲在尾隨柳清風追逐神秘人時遇到一夥來曆不明的修真之人苦苦糾纏,到現在才脫身而出,來到了大山之中。此時白陽正帶著受傷的林維鋒趕回樊城。四人在空中相遇都十分驚訝。
“師妹,你們怎麼才趕來?”白陽驚奇的問道。
尹維解釋道:“我們在途中遇到一夥來曆不明的人的阻撓,到現在才脫身過來。林師兄是怎麼回事?”
白陽歎息道:“我們在追逐神秘人時,林師弟不小心被對方暗算到了,而且中了劇毒。”
鄭天雲忙道:“那還不快把林師兄送回樊城!”
白陽道:“不必著急,已經有人送來了解藥。”
“是誰送的?”尹維問道。
“不清楚,是兩個黑衣人。說是他們小姐派他們來送藥的。”
“奇怪?”尹維道,“怎麼投下毒又送解藥來?怎麼不見柳師兄?”
“對啊!柳師兄到哪裏去了?”鄭天雲恍然醒悟道。
白陽不緊不慢的說道:“據那兩個黑衣人所言好象是和他們小姐一起走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回樊城為好。”
中原,樊城。
當柳清風早晨醒來時發現自己竟躺在客棧的睡房中。他隱約記得自己似乎是被文晗嫣帶到了這裏,可房間內除他之外別無他人,唯有桌上的一張字條。柳清風拿起字條,上麵寫道:“我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暫且別過。謝柳公子昨夜相助,望他日有緣再相會。”柳清風冷冷一笑,紙條在指間滑落。
柳清風來到尹維等人所住的客棧,卻發現房間裏已空無一人,一打聽才知道他們一大早就退房了。柳清風料想他們一定正趕往不周山,於是沿路追了上去。
今天是軒轅台會盟之日,中原各派主要人物都來此一聚。因此連接不周山與樊城之間的馬道上人影不絕。柳清風一路緊追,卻找不到尹維等人的身影,心急如焚。
“年輕人,你在找什麼?”路邊打坐的一個老道士突然問道。慈眉善目,白須輕揚。旁邊站著一個二十歲上下的俊俏小道。
柳清風停下腳步,詫異的看著老道士說道:“我正在找失散的淩山師兄弟。不知道長可曾看見?”
“我看你臉色蒼白,氣血不順。一定是受了重傷,而且,還中了劇毒。”
柳清風驚道:“中了劇毒?這怎麼可能!”
“我師父說的定然沒錯!”旁邊的小道士說道。
柳清風自言自語道:“不會的,我怎麼會中毒?難道是她?”
老道眉間一皺,道:“她是誰?”
“沒什麼,我隻是隨便說說。請問道長,我中的是什麼毒?可有解?”
老道士緩緩說道:“是奇毒,無解。依現在的情況看,公子的壽命不過三日而已。”
柳清風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靂,身體震顫不已,強控製著情緒,道:“道長,難道這世上真的沒有能解這奇毒的解藥嗎?難道我真的隻能活三天?”
老道士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公子所中之毒世所罕見,非一般藥草所能化解的。三天之後毒性就會遍布全身,腐骨化肉。勸公子少動真氣,否則毒性會發作得更快。”
柳清風聽後一臉茫然,道:“多謝道長提醒,告辭。”柳清風轉身麻木的向前走去,三天,對他來說,那是怎樣的一種悲哀?
“師父,他真的隻能活三天了嗎?”小道士凝望著柳清風遠去的背影問道。
老道士微微點了點頭,道:“沒錯,隻有三天。就算仙神也救不了他。可惜他一身不凡的修行就這樣付諸東流。”老道士說完後一聲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