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前方的一位長須僧人緩緩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何苦如此眷戀這世間之情物。”
男子一臉不屑,笑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哈哈哈哈……你們口口聲聲說出家人四大皆空,那豈不是已經承認你們都很色?那你們還有何顏麵說他人貪戀世間情物!”
僧人歎息道:“善哉,善哉!施主竟如此執迷不悟,休怪老衲無情!”天空中再次響起那莊嚴的梵音,如波滔怒卷,雄渾剛毅。九位佛僧排成三列,口念佛經,金光閃耀,威嚴而不可侵犯。
男子冷冷一笑,怒喊道:“今日我遇神殺神,遇佛誅佛!”他高舉幹將,喝道:“縱有天地,橫有八荒。天地為一,八荒共體。憤世不平,以劍滅之!”長發,紛亂了,誰的心?燃燒!如驕陽一般燃燒!卻燒不盡,心中的悲涼。
一道道巨大的藍光從四方彙集而來,如狂龍,長嘯九天,如驚雷,震天撼地。男子揮劍一指,怒喝:“玉炔訣!”一道藍光,如奔雷破空,直奔眾僧而去。
是誰,在低低的吟唱,那莊嚴的梵音?是誰的金色光芒,普照了整個大地?
黑夜中,一道金色光柱從天而降,衝破了,那片死寂。一座龐大的建築在金光照耀之下緩緩升起。那道藍光,再次在程玉成身上大放異彩!甚至是雙眼,此時也湛藍無比。
有一種聲音在呼喚他,呼喚他去拾回隔世的記憶。程玉成化作一道藍光,瞬間飛至這座恢宏的建築之上,或者說,是一座祭壇!圓形的祭壇上立滿了古老的石碑,上麵模糊的文字,記載了,怎樣的故事?
程玉成觸摸著每一個石碑,上麵刻錄的文字使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情,又或是,一種痛苦。程玉成走到祭壇上最大的石碑前,仰首注視這那金光閃耀的佛家七字真言盤繞其間,隱隱中透出一種威嚴。程玉成眼中閃過一絲神傷,更是一種憤怒!
刹那間,山崩地裂!佛家真言在程玉成的盛怒之下竟如此不堪一擊。數道藍光從石縫中迸發而出,一柄長劍緩緩在祭壇上升起,頓時,藍光大盛,化黑夜為百晝。
如同遇到百年未見的摯友,程 未及眾僧,一個巨大的金色萬字垂幕而出。藍光與金光交混在一起,刹那間,千鬼哭,萬神號!
男子猛然一震,臉色瞬間慘白,鮮血,從嘴角溢出。而那九位僧人此時也以全身筋脈盡斷,毫無生氣的癱倒在地,已然垂死。
“哈哈哈哈……”耳畔,傳來一聲長笑。
男子回首遙望,驚歎道:“師兄!怎麼會是你!”……
[下章預告]幽幽百年,匆匆一瞬。就這樣,程玉成陷入了一場長夢之中。
《幽芷洲》繼續回憶中!第十二章:玉炔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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