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成不解的問道:“白師兄,你說的那個是哪個啊?”
白文書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道:“我服了你了!我看你也不會是那麼不開竅的人吧?那個還能是誰?當然是你四師姐柳弦啦!”
程玉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原來是我四師姐柳弦啊!你直說不就行了?幹嘛還拐彎抹角這個那個的?你問我我就會說的,你不直接問我我又怎麼說呢?你不直接問我,隻會間接問我又怎麼會說呢?既然你想知道那我肯定會說的,那……”
“那你快說啊!”白文書不耐煩的喊道。
程玉成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四師姐這幾天吃得好睡得香,身體壯得很,也沒什麼大病,不用擔心。”
白文書聽後沮喪的臉上隻有兩個字:崩潰!
一看到白文書那張苦瓜臉,程玉成立即安慰道:“白師兄,其實我也很想幫你,隻是我這幾天真的沒怎麼注意過四師姐。你也知道她在廚房,我們很難見她一次。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繼續努力!”
此時唐譽也走了出來,一見白文書和程玉成就一陣寒暄。隨後三人一道下了山。
自從程玉成被帶上山後已有五年沒下過山了。那往昔的泐水如今依舊波滔洶湧,氣吞山河。
望著那廣茂的神州赤土,程玉成心中一陣感慨。悠悠神州,有多少人為之醉心?嫋嫋烽火,又有多少人為之焚滅?天下之大,大不過人的胸懷;殺戮之殘,殘不過人的貪欲。這也許就是這片大地屢遭洗禮的緣故。
中原,郢城。
同樣的城市,同樣的人群,隻是不同的時間。五年對於一個古城來說或許太短,短得它還來不及做任何改變。古老的城牆上仍是滿目瘡痍,留下的,是風的印跡。古樓上那一排排紅色大字,此時也已被削磨得殘缺不全。
程玉成三人來到一家上好的酒樓,酒樓裏被裝修得富麗堂煌,一眼看去滿目玲琅。不用說,這裏一定非常貴。
白文書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小二立刻迎上來道:“幾位公子想要點什麼?本店是全城最大的一家酒樓,各種名酒名菜應有盡有!沒有我們做不到的,隻有你想不到的!”
“那就給我們來隻北京烤鴨,四國海鮮,南海龍蝦,北極熊掌,不正宗不給錢!”白文書說道。
小二苦笑道:“好,好,馬上就來,公子稍等。”隨即匆忙退了下去。
程玉成問道:“白師兄,你點的都是些什麼菜?怎麼我從未聽說過?”唐譽也點頭讚成。
白文書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些什麼菜,隻是在書上看到過。”二人汗顏。
“世有美酒,名曰杜康。點滴之間,滿口醇香。杜康杜康,奈何自傷?我有佳偶,滿袖盈香。盈香盈香,香飄四方。唯獨有我,暗自心傷……”
程玉成循聲望去,原來是一個老道士在喝酒吟唱。程玉成歎道:“好詩!”
長發散亂,披著一身墨綠道袍的老道士瞥了程玉成一眼,道:“年輕人,看你全身氣度不凡一定是修真之人。從哪兒來啊?”
程玉成恭敬的答道:“晚輩來自淩山傾泉居。”
“呸!”老道是不屑道,“哼!淩山?一群烏河之眾!奸詐小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還什麼中原正派?我呸!”
程玉成驚訝萬分,他從未想到一個素不相識的老者竟會說出這樣的話。而此時唐譽已經忍不住開口破罵道:“老家夥!你竟敢如此漫罵淩山,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道不屑的看了唐譽一眼,道:“就憑你?”
唐譽氣急敗壞,無論白文書和程玉成如何勸也勸不住。他在手裏幻出長劍,徑直向老道衝去。一道道紫光在立柱上留下一道道裂痕。
老道士一副滿不在意的神情,繼續喝著他的杜康美酒。隻是用右手食指在空中輕輕畫出一個太極圖案,瞬間藍光大盛。
唐譽一劍刺向太極圖,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出了酒樓,重重摔在大街上。白文書立即飛身下去將唐譽救起。此時唐譽已口吐鮮血,身負重傷。
程玉成向老道士致歉道:“剛才多有冒犯,請道長不要見怪。”
老道士冷哼一聲,又拿起他的酒杯道:“年輕人不要太狂妄!太狂了會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