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山,傾泉居。
經過幾天的修養,程玉成和林芷玨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沒當他們遇見對方時隻是相視一笑,也沒有更多的言語。而這些在他們那些師姐看來已經讓人驚奇萬分了。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在居裏傳得沸沸揚揚,因為在林芷玨來到居裏三年多的時間裏從未笑過一次,而現在沒次看見程玉成臉上都會泛起淡淡的笑意。大家都在猜測那天在紫竹林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平時就無所是事的薛彩、房文、曉琴猶其對這事感興趣,並且還為此成立了探密三人組。薛彩每次有意無意的去和不愛說話的林芷玨搭訕:“小師妹,我看你平時對程師弟的態度有點特別啊?是不是?如果是就說嘛!師姐可以幫你的呦!”
“師姐,沒什麼,真的。”林芷玨每次都會用這樣的話回複薛彩。而薛彩也隻好掃興而去。
尹維從永朝殿回來後心情一直不好,大家也全都避而遠之,唯恐成為尹維發泄時的犧牲品。晚飯時尹維突然開口道:“明天所有人都去紫竹林閉關修煉!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許出來!”
眾人默然,“可是,師父……那我和去不去啊?”平時在廚房做飯的二師姐小心地問道。
“都給我閉關去!一個也不能少!”
“那……廚房怎麼辦啊?”
“尹維沒好氣道:“我會做飯!餓不死你!”眾人啞然。
“喂,師姐。”六師姐曉琴湊到何雪耳邊輕聲說道,“你說師父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被氣暈了?”
何雪白了曉琴一眼,小聲道:“我怎麼知道?這你得問她去。我看指不定又是哪根神經出問題了!”
曉琴歎了口氣,喃喃道:“神啊,以後又沒我們的好日子過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都進了紫竹林,居裏突然變得冷清之極。尹維獨自來到慧明泉邊,泉水依舊那樣潺潺流淌,水本無情,又怎能感慨人世的變故?尹維閉目沉吟,身影,隨著水波晃蕩。
“有誰能明白?”尹維又開始自言自語。
“師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你的徒弟們去哪裏了?我怎麼看見居裏一個人也沒有?”
尹維突然回過神來,轉身麵向正走過來的道:“她們都閉關去了。師兄怎麼會有空到我這裏來?”
鄭天雲笑道:“怎麼?師妹不歡迎我嗎?其實我隻是路過,順便過來通知師妹後天各大門派掌門就會到達淩山了,白陽決定在封天台與他們議事。”
“封天台?”尹維有些疑惑。
鄭天雲似乎早已料到了尹維會這樣,繼續說道:“是啊,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那家夥怎麼會選擇在封天台見他們。那裏平時連本門弟子都不能擅自接近,更何況外人。說不定他又想玩什麼花樣。”
雖然大家都來到紫竹林修煉,但因為紫竹林廣茂幽深,此時也很難見到一個人影。上次與狐姬一戰後程玉成的修行似乎更進了一層。已經可以控製自如地在竹林中馭風而行。
似乎隻是偶然,在他閉目默念口訣時卻看到無數山川江河在他眼前一閃而過,世界,如水波般晃動,又如巨浪般激揚。大地共長天一線,江海共日月一現!程玉成猛然睜開雙眼,心有餘悸地看著眼前這片未曾改變的竹林。心中暗自驚歎:剛才發生了什麼?怎麼會看到那些?難道隻是幻覺?
程玉成定了定神,再次閉上雙眼默念口訣。但這次卻什麼也沒發生。難道真的隻是幻覺?程玉成有些不相信,又試了幾次,但仍然沒有出現任何幻象。
“程師哥。”身後傳來一種陌生的聲音。程玉成滿臉疑問地轉過身來。
“林師妹!”程玉成驚訝萬分,暗自說道:“不會是做夢吧?難道又是幻覺?”
“程師哥,你,怎麼了?”林芷玨看起來有些尷尬。
“汗!原來不是幻覺……”程玉成心中歎道,然後吞吞吐吐地對林芷玨說道:“沒,沒什麼,師妹找我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師父說有事,讓我們晚上回去。現在已經快天黑了,師兄還不走嗎?”
“哦,是嗎?”程玉成仰頭望了一下,果然太陽已經下山了,天際隻剩下一片暗紅,又繼續說道:“嗬嗬,原來都這麼晚了。我以為還早著呢……”話畢便與林芷玨一道回傾泉居。
回到傾泉居時程玉成和林芷玨便成了眾人的熱門話題。六師姐曉琴一見他們一起回來就忙對旁邊的張寧說道:“老九,我說沒錯吧?平時不理人的十三現在都和十二走到一塊兒了,十三居然還不承認!”
“嗯!我看也是,真是搞不懂,這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十三的態度居然變得這麼快!”張寧也隨之發出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