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言如夢有些詫異。
這個豪華的賭場,根本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去的,更何況言如夢現在蓬頭垢麵、汙臭不堪。門口的保安那鄙視的眼神和嘲笑的麵孔讓言如夢無地自容的步步後退。
言如夢想了想又打了電話。
“你怎麼才來啊?”女人似乎很不滿意。
“對不起,我是走來的。我,我沒錢坐車。”言如夢弱弱地說。
“哈!真是可笑,連做公車的錢也沒有嗎?”女人覺得這個借口不可思議得就像在說謊。
說歸說,過了一會,從賭場大門裏走出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這個女人一雙流線型的丹鳳眼好看的傳遞著曖昧的神情,在右眼的下方一顆棕色的美人痣就像一滴悲情的眼淚。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這張臉本身就充滿了委婉的故事。
這麼多年的餃子沒白吃,中年女人一出門就瞟見了言如夢,快速的從頭到腳掃視了一圈,然後心裏盤算著這個自己送上門來的女孩子身價幾何。
言如夢呆呆的看著這個女人的臉,莫名其妙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叫什麼名字?”中年女人開口了,聲音柔柔得,很和藹,跟電話裏完全兩個態度。
“莫離。”言如夢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輕輕吐出這個名字。言如夢不敢說自己的真名,也不想說自己的真名。
中年女人淡漠的笑了笑,然後自己點了一顆煙,似乎知道言如夢說慌但是卻寧願不去點破。
“多大了?”女人遞給言如夢一顆煙。
言如夢搖了搖頭,但是又伸手接過了煙,然後裝模作樣的吸了一口,“十九,咳咳。”言如夢壓根不會吸煙,被嗆的眼淚都下來了,咳嗽不止。
女人好看的笑了,那一雙弧形的丹鳳眼就像兩撇妖媚的狐狸尾巴,逍遙的擺著。
“有過男人了吧?”女人的話如此直白,讓言如夢頓時臉紅了。
言如夢點了點頭,然後低頭不語了。
“以後叫我藍姨就行,既然是走投無路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就別太矯情,跟我走吧。”藍姨的話言如夢並沒有聽懂,但是言如夢知道,此刻自己比垃圾桶邊的流浪貓還可憐,有個人肯罩著自己就是萬幸。
藍姨帶著這個莫離走進了賭場。藍楓賭場,一家不大也不小的賭場,來這裏的人大多是些有點錢、有賭癮的人。言如夢並不知道,走在自己麵前的這個藍姨是個很有手段、很有錢的女人。藍楓賭場不過開了兩年,但是在XG市已經成了行內的老大。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地方,言如夢第一次進賭場,看著一屋子形色各異的男男女女,嬉笑著、咒罵著,甩著撲克牌、撒著花骰子……似乎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他們的世界就在那幾尺來寬的賭台之上。言如夢本能的有種厭惡的反感和無奈的萎縮。
門開了,言如夢被領進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