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蕭蕭(1 / 1)

——19世紀末——

霧氣騰騰。一個12、3歲的女孩子站在船上,吹著簫。

湖畔,一個同齡的男孩子長得十分俊秀,手持著一把二胡,但並沒拉著,而是凝神聆聽女孩子的簫聲。

那是悲傷淒慘的聲音,一種寂寞孤單的旋律,讓他不由地心生憐憫。為什麼?他也不知道,隻是不自覺地拉起二胡。

一跌一宕,連綿起伏,默契,真是默契!

“小姐,你聽,有人在和你二重奏。”一邊的丫鬟拍拍那個女孩。

“哀也罷,那個人,隻不過是一個施舍的家夥。”女孩十分不屑。

女孩身穿白色長裙,氣質灑脫淋漓,對那個二胡聲不以為然。

“我隻是一個活在地獄裏的人。”女孩歎口氣。

“小姐,你別生氣,那些狗奴才才過分了,你可是徐老板的女兒,他們居然還給你吃涼菜涼飯,哼!”丫鬟很生氣。

“沒事,我最近都沒力氣和他們吵了。”女孩子回過頭,一臉慘白。

“小……小姐,你怎麼了?”丫鬟嚇了一跳。

“沒什麼,隻是有點無力。”女孩子淒涼一笑。

“小姐,您別裝了。大夫都說了,你患了瘧疾。你一定很難受是吧?”丫鬟上前扶住她,“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我時日不多了呢……”女孩無助地望著遠方。

“不會的,小姐,你不會這樣的!”丫鬟急得快哭了。

女孩子不語。

簫停了,男孩子也不再拉二胡了,轉過身,走了。

——21世紀——

“徐糖心,你的notebook。”阿黛扔給我一本筆記本。

我接住它,慢慢翻著。

馬上要期中考試了,我現在隻好“抱抱佛腳”了。

“誒,你們說,語文課為什麼還要考關於民國時期的東西啊?”阿黛問我。

(阿黛是我的同學)

“誰知道呢?”我一聳肩。

這蔣介石也真是的,沒什麼事幹什麼和中共打仗,害我們還要背這東西。

“你說,那個時代有那麼混亂嗎?不會是那個記錄者誇張化了吧?”阿黛湊上來。

“有可能。”那些會寫作的人都會誇張化,什麼“飛流直下三千尺”啊,什麼“白發長千尺”啊……這一定是不可能的啦!

叮咚咚咚!咚咚咚!

“呀呼!放學嘍!”我歡呼著出了教室。

回到家,隻有老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糖心,爸爸跟你說點事。”老爹知道我回來了。

“說吧。”我放下書包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我們家族,有一位祖先。”老爹說。

“哦——我知道了,是爸爸的爸爸的爸爸的爸爸的爸爸……”我自以為是。

“胡說什麼的,你這小鬼。”爸爸摸摸我的頭,“那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孩子。”

“女孩子?!”我很驚訝。

“她並沒有傳宗接代,是她姐姐出嫁的。這孩子很可憐,12歲就病死了,是被家裏的奴才害得病死的。”老爹說,“她很喜歡吹簫,寫過很多曲子。糖心,因為這個,爸爸我才讓你學簫的。”原來如此啊。

真是可憐啊!

“那是民國時期的事了……”老爹又要羅嗦了。

沒辦法,我隻好聽了。不過,聽了對我也沒好處,我又不會到那個時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