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賢者麵帶笑意,看著雷有缺,雷有缺但覺一股非常的壓力直壓的他喘不過氣。白依依似笑非笑,眼中好似有些幽怨,丁一冷哼一聲,眼中寒光四閃。
直到雷有缺的呼吸有些急促後,天火賢者才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麼?”
壓力頓時消失不見,雷有缺心中大感恐怖,賢者的修為果然不可揣測,隻是一種精神上的威壓,就可以讓他失去反抗的能力,這等高人想要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微微喘了口氣,雷有缺平靜說道:“神,賦予了我們生命,我們要感恩,要敬畏。但,若神要奴役我們,我們則要反抗。”
天火賢者眼中一亮,笑意更濃,問道:“還有呢?”
雷有缺道:“沒有了,我隻知道這句話是青木說的,他不想被神奴役,所以帶著一些朋友掀起了一條誅神之路,一路血殺,直到神退避三舍,才有了背叛之地。並與神約定,在神滅亡之前,所有神國之人不能踏足背叛之地半步。”
天火賢者臉色的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他一字一頓的問道:“那北地的真正意義是什麼?”
雷有缺笑了笑,隨意說道:“北地,沒有神!”
天火賢者一愣,隨即大笑,道:“你可願意做我的弟子。”
“靠,不是吧,這家夥滿口胡言,竟然把賢者都忽悠了?天理何在啊,天理何在,什麼青木,我怎麼沒聽說過?”一個青木弟子滿臉的不服氣。
更有人叫道:“這裏麵是不是有黑幕?這小子說的話,沒有一點根據,什麼背叛之地?我們背叛誰了?神嗎?當真是個笑話。”
嘲笑者很多,嫉妒者更多,他們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火焰了,心中不斷在想,天火賢者的弟子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還有天理嗎?我可是天才啊!
隻是任憑他們如何嘲笑,或者嫉妒,亦或是在據理力爭。天火賢者的意思不會改變,他笑著看著雷有缺,道:“做我的弟子吧。”
丁一一怔,心道:“如果這家夥成為我的小師弟,我還能對他出手嗎?絕對不能啊。”想到這裏,他看雷有缺的眼神也變的柔和起來。
白依依歪歪腦袋,好似在思考雷有缺為什麼會知道被神抹掉的那段曆史。
雁北歸與楊毅雖有不甘,卻為雷有缺感到高興,他們偷偷朝雷有缺豎起了大拇指,用口型說道:“小子,有你的。”
片刻後,雷有缺苦笑道:“前輩,我已經有師父了。”
“什麼!”雷有缺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怒了,竟然拒絕賢者的好意,這根本就是在自尋死路啊。
“你小子別不識好歹,就算你有師父,那他也比不上賢者的一根腳趾頭,你竟敢拒絕賢者,你是在自斷前路。”劉清風旁邊的年輕人喝道。
劉清風眉宇緊鎖,他不明白為何丁一與白依依可以在鏡花奇陣中撐過一個時辰,更不明白天火賢者為何要選雷有缺為自己的弟子。
天火賢者聽到這話,麵上有些好笑,問道:“難道你的師父不想你拜一個賢者為師?”
眾人哄笑,北地百國,隻有三位賢者,誰會拒絕這種事情?不想雷有缺卻是很誠實的點了點頭,道:“我的師父不想讓我做賢者的弟子,他想做賢者的師父。”
“笑死我了,做賢者的師父,他以為他是誰?”眾弟子嘲笑。
天火賢者眼中露出一絲驚詫,片刻後才笑道:“巫大人是你的師父?”話音一頓,接著笑道:“看你這一身黑衣也能明白了,巫大人啊,很厲害的一個修士,隻是氣運不佳,所以隻能看到賢者的門檻,卻始終不能踏出哪一步。”
雷有缺道:“前輩,非我不願,實則師命難違。”他對巫大人一點好感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師命難違了,隻是他不想拜天火賢者為師,因為隻要拜入他的門下,那見到白依依就要叫師姐了,這種吃虧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做的。
如果別人知道雷有缺心中真實的想法,恐怕會直接掐死他。
“也罷,也罷,擇徒看機緣,渡劫也得看機緣。”天火賢者並沒有為難雷有缺,隻是麵色有些失落。
丁一冷哼一聲,道:“雷有缺,若你不拜入我師門下,那就將天雷印交出來!”
天火賢者又是一怔,道:“丁一,不可無禮。”說完這話,他盯著雷有缺,道:“天雷印當真在你手中?”
“哦,是了,依依曾對我說過你的一些事情,唉,年紀大了,竟然忘記了。”天火賢者眼中精芒四閃,道:“我願意在修煉上指點你,你卻不必拜我為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