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宴(一)(1 / 2)

南宮月靠在椅背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抬眼打量著這個院落。

這是位於城效的一個別院,依湖而建,建築以竹和木為主結構,低調而別致。據說是南宮賀元,為南宮月的娘親許如珍所建,可見許氏在南宮賀元心中的份量,也可見這南宮賀元也是個細膩有品味的人。

當夏最吸引人的,便是眼前一望無際的荷葉,像綠色的海洋。有的荷葉才隻冒出一點嫩尖,可愛極了;有的已經長成手掌般大了,微風吹來,隨風搖曳,高高挺立;有的已經長成“大玉盤”了,生機勃勃。一片片荷葉挨埃擠擠,親密無間。這時,吹來一陣風,“綠的海洋”霎時間波濤起伏,荷葉一片連著一片翻騰著,美麗極了。

荷花千姿百態,潔白無暇,像水晶一樣純潔。有的才隻有一個青裏泛白的花苞,嬌羞欲語,含苞欲放;有的隻開了一半,一些花瓣散下去,另一些簇擁在花蕊旁,猶如一位衣衫未整的美人;那些全開了的,像一個個穿著潔白素淨的衣服的姑娘在翩翩起舞。她很喜歡這裏的寧靜清新。

星眸半掩,南宮月打算睡個回籠覺了。

遠遠地,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憑著多年的專業素養,南宮月聽出有兩個人朝這邊而來,腳步輕盈的是夏兒,還有一個腳步沈穩的,不是沁園的人。因為除了她和許如珍,沁園隻有8個家仆,夏兒,李清及許如珍的陪嫁丫環芬姨,及5個男丁。短短幾天功夫,她已經非常熟悉沁園的環境和人。這個步伐穩健的人,會是誰呢?南宮月假寐著。

“公子,張總管來了。”夏兒清脆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看來,沒覺可睡了。南宮月睜開眼睛,但是依舊保持原樣不動。夏兒對她眨了眨眼,示意她起身。她的身邊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微微發福的中等個子,深灰色長袍,頭裹布巾,圓潤的臉上是平凡的五官,卻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夏兒的恭敬樣,好像是位重要人物。南宮月嘴角微揚,不就是一個總管嘛。“你是張總管?”她換了個姿勢,但是還是斜躺著。平時也沒見大宅子裏有人來探訪過,今天總管找上門,不知是什麼好事了。

“張傑見過公子。”張總管上前作揖,對南宮月的輕慢有些詫異。

“小姐,前些日子落水傷到頭部了,大夫說有些人或事情會記不得了。”夏兒上前解釋著,“他是南宮家的大總管,平時南宮老爺不在時,都是他在照應咱們沁園的。”夏兒在旁邊補充著,就怕南宮月不小心得罪了他。

要不是他平時在幫襯著沁園,才不至於讓大夫人苛扣沁園的月錢。

南宮月哪會不知夏兒的意思,既然是幫沁園的,就是自己的人,起身道,“張伯,今天前來,有什麼事?”記得夏兒說過,初八才是發月錢的時候,今天是十六了,早過了吧。

“一來是給公子請安,二來是傳個話給二夫人。南宮老爺明天要回來了,老夫人說要為他洗塵,請你和二夫人一起去參加明晚的家宴。”

“謝謝張伯,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娘在午睡,等會兒我會告訴她的。”

“那老朽就告退了,三公子好好休息。”“夏兒,送送張伯吧。”看著夏兒送走了張管家。南宮月已經沒了睡意。晚飯後,許如珍回房打理明天去大宅的行當。打發了夏兒和李清,南宮月獨自在院子賞荷花。這古代的夏天有一點不好,沒空調,沒冰琪淋,隻能喝酸梅湯。南宮月小小地抱怨了下,將杯子裏的酸梅湯端了起來,“望梅止渴”下也好的。不知道明天會是怎麼樣了個場景?家宴,嗬嗬,正好會會那一大家子的人!還有那兩個推人落水的同胞手足們。

第二天一早,南宮月在迷糊狀態中,被夏兒挖起,洗瀨後坐在梳妝台前打理。別看夏兒年紀雖小,有時愛哭鼻子,但手腳還是蠻利落的,不一會兒,就給她梳理好了。隻見鏡子的玉人兒身著青色長衫,腰間束著同色係的玉帶,如絲黑發編好後,盤成一個發髻,用同色係的絲巾束住,絲帶一直垂到後背,彼有衣袂飄渺的感覺。“夏兒,你的手藝真不錯!”南宮月滿意地點了點頭,“我現在是不是比那梁山伯還要帥吧!”(在她心目中,古代書生中,梁山伯是最帥的。)“梁山伯是誰啊?什麼叫帥?”夏兒樂滋滋地,不恥下問。

“梁山伯都不知道啊!”南宮月如此這般地解釋了一番。“他要是不帥,祝英台怎麼會看上他呢?”夏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姐,你一定比梁山伯還要帥!”“嗬嗬嗬,我也這麼覺得……”南宮月拿起折扇,對著鏡子擺著ps。

“小月,什麼事這麼樂啊?”走進來的是穿戴整齊的許如珍,身後跟著的是四十來歲的李芬芳,也就是許如珍的陪嫁丫頭,現在是沁園的總管。“娘,你看我美嗎?”“美,我們小月是人見人愛的可人兒!連城南的柳家千金都說非你不嫁了,嗬嗬嗬!”“娘,你看芬姨啦!”南宮月有些不好意思地向許如珍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