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說:你們愚昧人喜愛愚昧,褻慢人喜歡褻慢,愚頑人恨惡知識,要到幾時呢?”
“神說:你們當因我的責備回轉,我要將我的靈澆灌你們,將我的話指示你們。”
“神說:我呼喚,你們不肯聽從;我伸手,無人理會。反輕棄我一切的勸戒,不肯受我的責備。你們遭災難,我就發笑;驚恐臨到你們,我必嗤笑。驚恐臨到你們,好像狂風,災難來到,如同暴風,急難癰苦臨到你們身上。那時,你們必呼求我,我卻不答應,懇切地尋找我,卻尋不見。因為你們恨惡知識,不喜愛敬畏司命之神。不聽我的勸戒,藐視而不見一切的責備,所以必吃自結的果子,充滿自設的計謀。”
“神說:愚昧人背道,必殺己身;愚頑人安逸,必害已命。惟有聽從我的,必安然居住,得亨安靜,不怕災禍。”
……
……
還沒進入自家的石屋的建築範圍,豺牙和大角就聽到一陣整齊且稚嫩的聲音傳來,這些聲音中夾雜著老獸人粗啞的嗓音,作為父親的本能讓他們第一時間分辨出了這其中自家小獸人的聲音。
這樣整齊劃一的背誦聲音他們早已不陌生,自從大角的雌性突然有一天聲稱自己是司命女神的信徒,並給自己按了個什麼祭司的名頭後,家裏九個小蘿卜頭和斷腿的老老獸父就開始在雌性的帶領下朝夕朝拜,為神唱禮讚。
可是他們所說的司命女神前所未聞,掌管的居然是命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命運是什麼東西豺牙和大角可不感興趣,他們最感興趣的隻是如何獲得力量改善生活水平。
“如果你的神是賜予人力量的神明的話,我想會有很多獸人爭搶著去信仰她的。不過……我們從來都隻知道神佑之地的偉大自然之神。如果你很無聊的話不妨多出去吹吹冷風,曬曬神佑之地的太陽……”
麵對自家雌性勸自己信仰所謂的司命女神的時候,大角是如此回答的。
“神說:你若領受我的言語,存記我的命令,側耳聽智慧,專心求聰明,呼求明哲,揚聲求聰明。尋找它,如尋找銀子;搜求它,如搜求隱藏的珍寶,你就明白敬畏司命女神,得以認識神。”
……石屋內的誦念聲還在繼續。大角看了一眼兄長豺牙無奈的側臉,心頭一股怒火頓時熊熊燃起!他一把鬆開手裏的藤蔓網,植物莖塊頓時散落一地,伴隨著他奮力踹開石門的聲音,宛如溶洞裏發出低吼的暗河。
“神……”屋內的誦念聲頓時被打斷,掛著一些鮮豔小型動物毛皮的牆壁前,九個小獸人,兩個腿部有殘疾的雄性獸人,一個大腹便便的雌性獸人……十二個獸人按照年齡順序,依次端坐在小草團上,驚訝的看著破門而入,滿臉怒色的大角。
“獸父”“獸父”……小獸人們此起彼伏的呼喚聲不絕於耳,但是看向大角的眼神卻帶上了些害怕,生氣中的獸人無疑是很有壓迫感的。
“大角!你在幹什麼?”跪坐在草團子上的雌性獸人皺起了眉頭,極不讚同的看著滿臉震驚大角,同時不忘對在大角身後將植物莖塊放下的豺牙點頭微笑。她可不像孩子們那樣對大角敬畏有加,作為伴侶,從小一起長大,她早就把大角吃得死死的。
“這……這是,這是我家?!”感受到石屋中溫暖如春的溫度,大角驚訝得牙都要掉了,他速度極快的扭頭看向自己的兄長豺牙,卻見他也是一臉震驚。
“……”豺牙深深盯了一眼石屋中的狐族獸人,然後無聲對大角點了點頭。他雖然比大角慢了半拍,卻也能感受到從石屋中傳來的迎麵熱氣。如果不是親身體驗,他怎麼樣不相信僅僅一門之隔,石屋之內竟然宛如暖春。
“你們快進來把門關上,外麵的寒氣吹進屋子對懷孕的雌性獸人和小獸人不好。”最後,還是斷了一條腿的老獸人威嚴開口。他的年紀在獸人看其實應該不算垂老,隻是被病痛和饑餓折磨得倍顯老態,其實論起年紀也不過和狐山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