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南沙群島中業群礁中部,扼鐵峙水道之西的中業島上。
廣闊無際的海麵波濤洶湧,蔚藍的海水被掀起一道道高達數十米的巨浪狠狠拍向倒扣在高約五米旳沙堤上的銀色光幕,一道又一道的巨浪紛至遝來,光幕很快便瀕臨崩潰。
“交出鑰匙!”一種非人的恐怖聲音自深海傳來,光幕中苦苦支撐的眾人不由目露絕望之色。難道真的要折損在此嗎!所有人都不甘心地在內心呐喊,質問。
“交出鑰匙!”恐怖的聲音越來越近,如雷鳴般震動在場者的內髒,血液也似乎開始凝結起來。光幕內一看便知居於領導地位,肌肉虯張的壯碩男人麵孔扭曲地回望在場的其他三人,眼中的悲痛如潮水肆虐,內心激烈掙紮著回望身邊夥伴:身材火辣的銀發美女,瘦小幹癟的襯衫少年,雙眼鮮血淋淋的白發老者,帶出來一共五十七人,現在就隻剩下他們這四個殘兵,損失不可謂不慘重,海南一省的精銳幾近覆滅!
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鑰匙最終到了****境內,隻要再撐幾十分鍾,隻要在撐幾十分鍾,一切都會有好的結果。
可是,他們究竟還能撐幾分鍾?生死一線,全在對方一念之間。
“隊長!”似乎猜到男人的猶豫,那襯衫少年怒目圓睜得喊道。
“五十三條玄組的高手和數千精英戰士用命填出來的東西,你要親手交出去了,對的起他們,對得起國家嗎?”白發老者緩緩開口,聲音越發激昂,他揮手自斷一臂,手臂化作虛無投入光幕,搖搖欲墜的光幕瞬間堅固了幾分,但也確實隻有幾分。
銀發美女無聲地望向男人,眼中是冷漠的,更是堅定,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維持光幕上。海浪的攻勢隻增不減,隨著那海底怪物的逼近情勢越發凶險起來。
很快一條巨大無比黝黑的類似電鰻,卻長有四條腿的怪物自翻滾的水麵浮現。這怪物在水中得天獨厚,海浪的攻勢更加猛烈了,而本是倒扣在沙堤上的光幕此刻已是深埋海下。中業島上沿岸的的樹木被浸泡在水中,遠遠望去就想被無端啃去一塊的綠色蛋糕。
“臥槽!!有種跟老子上岸打!”男人憤恨大喊,卻也自知無濟於事。“這就是B級的頂尖強者,果然恐怖!……花了這麼多的心血,死了那麼多人,難道真要白費了嗎?……”襯衫少年眼眶通紅的看著光幕前方一片混亂的水麵,喃喃自語。
“嗬嗬,老娘應該高興******隻有這條臭魚追上來嗎!”銀發女子一臉諷刺地說著,嘴角不斷溢出鮮紅的血液。與此同時,是光幕肢解的裂芒刺痛所有人的眼睛。
也許就這樣,也好…………
…………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就好像在****,總有些人,在****苦逼森嚴的考試製度下看似渾渾噩噩混日子,臨到考試,卻總能出人意料得個好分數。
有人說,這就是所謂的天才。老一輩的人則幹脆呼之為:文曲星。
整日不是埋頭大睡,便是吃飯看書的方幸在別人眼裏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埋頭苦讀的不是課本,不是輔導書,反倒是一些怪力亂神毫不現實的網絡小說,卻偏偏每回考試都能穩穩獨占鼇頭。
渾渾噩噩過日子,連自己班上的老師都認不全,更別說其他。這樣的一個女生,隻怕沒有人會覺得不怪異的。
而既然怪異,那就意味著沒朋友。而事實上,何止是沒朋友,在他人看來,方幸獨來獨往,兩眼放空,目中無人,根本就連一個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
梳著個淩亂厚重的劉海,一張圓乎乎的臉簡直看不到鼻梁以上的部位,腦後的馬尾也紮得七扭八歪,一年四季都是爛大街的休閑運動服,跟人相處還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各種理由搪塞拒絕。
這樣的女生,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願意與之接近,互生好感什麼的那更是天方夜譚!
方幸自己覺得在**********組成的海灘上,她看上去很普通,就像海灘上毫不起眼的那些沙子之一。也就是說,她覺得自己看上去就是一個平凡的妹子。
而事實呢?且不說那些青春靚麗的妹紙,就連以往人緣不佳長相欠奉的娃,也比方幸看起來要正常的多。平凡這個詞用在她身上,隻怕那些打著平凡普通妹子逆襲高富帥題材的文主角都要跪哭:“姐姐,求別黑平凡這兩字,更別黑平凡妹子這四個字好嗎!”
一個整天頂著厚重淩亂的劉海,隻有在狂風吹拂情況下才能偶爾在飛揚劉海下看到那一雙無神的大眼泡子,不理人也就算了,偏偏別人跟她打招呼,她還會表情極度豐富地注視你……
簡直就是個麵部表情失調的蛇精病好麼!
這樣的蛇精病,哪怕是學神,渴望在考試時受到神光普照的學渣們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顫抖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