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位與你,孤隻可選其一,你可會怪孤?”
站在國都的城牆上,感受身前身後兩個世界。
王宮外,煙塵滾滾,三軍對陣,兩國將士滿腔憤懣。
王宮內,紅牆翠瓦,柳葉桃花,端的是風.流瀟灑。
季雪初紅裙如血,俯視三軍。而她身旁,則是今日兵臨城下,即將國破家亡的國君——夏郢。
她聽了夏郢的話,冷聲一笑,盯著不遠處敵軍主帥的馬車,裙擺在風中飄搖:“王上的決定,妾身怎敢有意見?”
何況,如今夏郢要江山不要美人,她還能有什麼意見?!
“他三歲成誦,五歲能文武,十歲平亂,十七歲登基,二十歲便將慕國疆土生生擴大數十倍。”夏郢深吸了一口氣,戰袍在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確有手段。”
季雪初隻若未聞,披上紅紗,蓮步輕移,走下城樓,走向敵軍主帥,將夏郢和夏國的一切拋在身後。
前有狼,後有虎,她明知前路不可行,卻不得不前行。
不論是那個男人還是夏郢,都非良人,亦不可相信。這一次,她必定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城樓上,夏郢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握緊了雙拳,直握到雙手出血。片刻後,卻又像泄氣了般緩緩鬆開,任憑她毫無阻攔的走向那個男人。
而季雪初,行至主帥的馬車前,不行禮不叩首,笑靨如花:“一別多年,王上近來可好?”
話似故友重逢,奈何言語間難掩清冷。
是嗬,經曆了那麼多的事,即便知道這男人眼下挑起兩國大戰隻為救自己,她也無法消磨心裏那長久的怨懟。
“出去玩了這麼久,竟忘了回家,還要孤親自來接你。小初,你不乖。”轎裏人聲音溫潤如玉,又充滿了淩厲,氣勢逼人,帶著警告和隱約的關心。
季雪初在馬車簾子被風吹起的瞬間,恍惚看到了馬車裏那個多年未見的人,頓時前塵往事湧上心頭,不有愣在原地。
“還不過來?”馬車裏的男人終於沒了耐心,向她伸出一隻手。
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拇指上正套著一枚漢白玉扳指,上麵刻的九龍飛天栩栩如生。
她看到伸出的手,本能的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提起裙角上了馬車,徑自越過那個要攙扶自己的手。
一旁的宮人將士,都嚇得不敢抬頭。
沒料到車裏男人倒是笑出了聲:“嗬嗬嗬……這麼多年,也隻有你還如此,倔強得很。”
“王上。”上了馬車,安靜坐好,不動聲色的看著那身著黑色朝服,一臉嚴肅的男人摩挲著手上的扳指,季雪初行禮,態度客氣、疏離。
男人看著這個自己想了很久的、膽大包天的女人,銳利的眼眸掃過她穿著的嫁衣,掃過她的眉眼,一時氣血上湧,伸手將她拉進懷中,爾後落下重重一吻。
兩年來深入骨髓的思念,頃刻化作血液中奔騰的欲.望,將兩人融化。
初初跌進他懷裏,季雪初雖是驚訝了一下,倒也沒反抗。隻是當一個濕熱的吻結束,那個男人發現自己不反抗後,竟然愈發肆無忌憚,一雙手就從衣服下擺堂而皇之的伸進來了?!
溫潤的大手觸摸到她冰涼的皮膚,且還有不斷上移的趨勢……
“王上!”季雪初怒嗬,“這是陣前,外麵還有千萬將士,還望王上自重。”
每每與這個男人靠近,她都會想起那個從她腹中離去的孩子,還有這些年的恩恩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