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對我來說非常的熟悉,就在前天晚上,阮恬也在這個地方,就像梁隊長對她那樣對我說著一些感謝的話,謝我救了她,隻是現在想來,怎麼看怎麼諷刺。
“既然審訊已經結束了,你們把陸炎帶去關著吧,等我把這些證據交上去再對陸炎進行下一步的處理。”梁隊長對旁邊的小警員說道。
幾個警員聽話的走過來把我往外麵領去,我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
就在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聽到阮恬小聲的對梁隊長問道:“梁隊長,陸炎會受到什麼處罰?”
梁隊長輕笑著說道:“故意殺人罪是怎麼判的阮小姐不知道嗎,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啊。”他說的輕鬆,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這簡單輕鬆的一句話,卻讓阮恬的臉瞬間白的像紙。
“什麼?”阮恬不敢相信的說道。
我聽到這裏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卻看到她一臉無助的往我這邊看來,觸到我的目光後,臉上的那抹無助化成了濃濃的自責和後悔。
我嗤笑了一下,對她的這個表情和反應表示不屑,剛才指證我的時候不是好不猶豫的麼,現在擺出一副自責愧疚的樣子給誰看呢。
我反正是看透了,對於這個恩將仇報的女人沒有了一絲好感,甚至有些後悔當時為是什麼要救她。
阮恬看到我厭惡的眼神後,明亮的眸子裏溢出了些晶瑩來,看上去好像是哭了,楚楚動人的模樣。
隻是現在她再怎麼可憐我的不可能再對她有惻隱之心,這個女人長得漂亮,看上去可憐兮兮,但是害起人來卻絲毫不手軟。
我沒有和阮恬對視多久,因為旁邊的警員見我遲遲不動已經開始催促我了,畢竟我現在是個殺人嫌疑犯,他們對我並沒有多客氣,甚至還有一個人伸出手把我往前推了一下。
我沒有準備,直接被他推的踉蹌了一下,我心裏憋著一股鬱氣,扭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推我的警員。
他見我瞪他,絲毫不怵,反而理所當然惡氣衝衝的說道:“你瞪什麼瞪,還不快走?還想讓我請你走是嗎?”
我被他這話氣的心口一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隨便一個小警員都敢這麼囂張的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了。
之前我和楊信關係還好的時候,每次來警局他手底下的那些警員們都跟我稱兄道弟的,好不親熱,跟現在比起來真是差了太多。
可是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這種情況下,我根本沒辦法跟他們硬碰硬,之前的那些熟臉一個都不在了,這些警員應該都是那個梁隊長的人,他們對我沒有好的態度也是情理之中。
我咬咬牙,把這口氣憋在了心裏,這個仇先記下,隻要這次我能平安無事,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這口氣給出了。
我憋屈的在警員的催促下往前麵走著,這次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個看守很嚴的屋子裏麵關著,到門口的時候,他們讓守門的警員把門給打開,我站在原地隨意的看了一眼正在開門的那個人,發現還是一個熟臉,就是剛才去公司帶我來警局的那幾個警察中的一個。
好像是叫什麼齊磊來著。
齊磊也沒想到忽然就一群人過來了,他手忙腳亂的把門給打開後,轉頭一看,發現他們押著的是我,還對我笑了一下。
剛才我還經曆了被人甩臉色看的事情,現在就有另外一個人對我笑臉相迎,這其中的落差讓我也沒忍住對齊磊擠了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