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隨著腳步聲越來越大,最後在我這間屋子門口停了下來。
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聽腳步還不止一個人,我站起身,往門口看去。
門開了,外麵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剛才帶我進來關門的那個警員,剩下的兩個很是麵生,我也沒有見過。
在我打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打量著我,站在最前麵的那個人明顯跟其他兩個警員不一樣,從穿著和另外兩人對他的態度來看他應該是一個官,和楊信差不多。
“你就是陸炎??”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開口問道。
“我是陸炎。”我看著他的眼睛回答道。
聽了我的話後,他滿意的點點頭,對旁邊的兩個警員作了個手勢,之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那兩個警員走到了我的旁邊,對我說道:“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猜測他們應該是要去審問我了,正好我也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便跟著他們一起往外麵走。
我跟在他們的後麵,走到了審訊室,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這兒我也來過很多次,不過以被審問的身份過來還是頭一次,這其中的落差讓我有些惆悵。
我坐在被審訊的位置上,剛才在關押我的房間門口那個人坐在我的對麵,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他對旁邊記載的小警員使了個眼色。
我知道,這是示意他審訊開始了。
旁邊的記錄員準備好了之後,他看了下手裏的資料,然後問道:“陸炎,昨天晚上我們接到了一個案子,有個人死了,而報案的人說你是殺人凶手,有這回事嗎??”
昨天晚上??
我從前天晚上直接昏迷到了昨天晚上八點,一直都沒有出門,就連外賣都是在美團上麵點的,我哪有機會出去殺人??
“沒有這回事,我昨天一天都在家裏,根本沒有出門。”我冷靜的解釋道。
“請問你有證人能證明你昨天一天都在家裏嗎??”那個警官問道,這一問就問到了點子上。
還真的沒有人能證明我昨天一天都在家裏,因為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不對,還有安然,她能證明我昨天一天都在家裏。
但是她根本不是人啊,她是鬼啊。
安然確實知道我一天沒有出門,但是她也不能替我作證啊。
難不成我讓她現在從我身體裏麵出來給我作證,這也太不現實了。
“如果你想的話,我是沒問題的。”在我這個想法出來的一瞬間,安然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裏麵出現。
“得了吧你,說什麼屁話呢。”我在心裏暗暗的回她。
我倒是想,但是安然出來了,說不定我都會被抓到國家研究所裏麵去,這也太扯淡了。
“所以是沒有人能夠證明你昨天一天沒有出門是嗎??”那個警官見我不回話,又開口問道。
“沒有。”我誠實的回答道。
“雖然沒有人能給我作證,但是我昨天真的沒有出門,而且我連死的人是誰,我根本沒有作案的動機啊。”我又不死心的辯解道,畢竟我說的都是實話,不能憑白的讓人誤會了。
“你既然不知道死者是誰,那我們給你看了就知道了。”那警官說著就把手裏的一張紙遞給了我。
我接了過來,仔細看了一眼,發現紙上印著一張照片,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五官模樣看上去有一點點眼熟,但是我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