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看到了我的目光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眼中還有水光,她可能也知道這些事情說出來我們會同情她。
可是有些時候同情隻是一種情緒,一點用都沒有,就像我現在無比的同情她心疼她,但是一想到自己馬上也是負債的無業遊民了,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了。
我摸了摸鼓鼓的褲兜,裏麵裝的是強子借我的那五萬塊錢,可惜這錢在我兜裏隻能裝一個晚上,馬上就要給楚妍了。
唉,自己都這麼慘了,哪還有精力去同情別人啊。
“那你當時怎麼沒有報警呢,就像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要是報警了警方的人會保護你的,你也不會遇到今晚這種事情了。”楊信說道。
“他們第一次來找我的時候就警告我了,說我最好不要報警,因為報警也沒有用,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要是報警了,警察也管不了這事情,他們說如果我報警,不僅沒有用,他們還要去找我爸媽的事,我爸媽這麼大年紀了,哪裏經得起他們折騰呢。”阮恬愁眉苦臉的說道。
我聽了之後不由得咋舌,這妹子也太善良了吧,家裏人都這麼對她了,她還為家裏人著想,難怪會被那些人給欺負了。
“這種威脅到人身安全的事情你還是要報警的,那些要債的人威脅你不要報警就說明他們對警方還是有所忌憚,況且也不是向他們說的那樣,這事警察管不了,相反的是,這事情本該就是警方管的,你要知道,放高利貸也是犯法的。”楊信難得的溫聲對阮恬說道,看來心裏也是很同情她,所以才會跟她普及這些事情。
像阮恬這種對於法律不是很懂的,被那些人的威脅而嚇到是很正常的事情,必須要讓他她知道的是,她的那些認知是錯誤的,以後遇到了這種事情才會有報警的意識。
阮恬聽了楊信的話沒有出聲,但是看表情也知道她應該明白了。
“那這件事後麵的老板你知道嗎,你哥哥到底是借的誰的錢?”楊信又把話題放回案子上。
阮恬細想了一會,然後才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是一個大老板,我聽他們提起過,那個老板似乎是做房地產的,叫什麼,什麼……王明遠?”
阮恬遲疑的說道,我和楊信卻被她的話給震到了,王明遠?
他竟然就是放高利貸背後的老板?
但是想想好像也能解釋的通,剛才在巷子裏欺負阮恬的那些人認識虎子,虎子是王明遠的心腹,那些人應該是虎子的手下,他們去找人要賬也等於是替王明遠做事。
這樣解釋的話,好像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可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王明遠居然會做事情,真不知道他是不明白法律,還是知法犯法,根本不把法律把警察放在眼裏?
聯想一下王明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他好像確實沒把警方放在眼裏,我跟楊信他們去找人的時候,他還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威脅楊信。
我不由得想,他抱上的那隻腿到底是多粗,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麼多囂張的事情,真可謂是無法無天了。
說來也巧了,這一件件事情,都與王明遠有關係,還剛好都被我們遇到了,這都是什麼孽緣?
還是說我們和他注定就這麼杠上了?
阮恬見我們對視了幾眼,久久不說話,不由得好奇的看著我們,遲疑的問道:“楊隊長,陸炎,你們認識這個王明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