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也不多談,挪身子給夏傾讓了道。
雖然程意自己也很想對付那三個雜碎,不過基於夏傾的立場更有資格,他就旁觀了。
在他的認知裏,無論富或貧,隻要是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了,男人都得親自上的。
而且剛剛他跟顧以暉通話後,王辰接了棒過去,說道:“程老板,我那哥們幹架呢,一般人受不住的,你幫忙看著點啊。”
夏傾走過來的時候,腿腳是有些不太利索,但是程意怎麼看他也就是個優雅貴氣的公子哥,還真不會把他聯想到凶狠的方麵。
於是,他對夏傾好奇,或者說是相當期待。
夏傾進去看到三個男人以及在洗手台的裸/女,頓時明白過來。
還有最後一格上了鎖的隔間。
小傻妞在那裏。
他先是柔柔地對耳機那頭說道:“傅自喜,先待著別出來。等會兒我讓你出來再出來。知道了麼?”
傅自喜聽到外頭也傳來他的聲音,知道他與自己隻有一門之隔,就有點急了。“夏傾……”
“乖,聽話。有我在,不怕。”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心裏篤定他不會害她,於是小聲地說道:“你要快點呢……”
“好。”他說完掛掉了電話。
夏傾本是想先讓程意把這幾個男人帶走,一會再收拾的。可是他又想到自己一見到傅自喜肯定就離不開視線了。
速戰速決。
他走出了洗手間,轉身對著那三個男人陰陰地道。“你們要是還敢待在裏麵嚇我女人,我就把你們打死。出——來——”
最後兩個字拉長的尾音讓那仨臉色灰敗至極。他們終於知道了,他們惹到的不止是酒吧老板,還有這個渾身散發殺氣的男人。
他們哆嗦地跟著出去走廊,哈腰求饒。
夏傾轉回去把衛生間的門關上,然後鬆了鬆襯衫領口,側頭對程意笑道。“程老板,能借支煙麼?”
程意把煙盒和打火機拋了過去,然後找了個觀戰的位置閑閑地站著。
夏傾搖了搖煙盒,溜出一根來。
他平日裏基本上不抽煙。
但是年少時有過一段比較暗黑的歲月,以至於形成了動手前要來一口的習慣。
程意從沒見過一個人一邊幹架一邊抽煙的。但是夏傾出手的時候,他就明白了王辰那句話的含義。
那是致死的招。
程意縱橫賭場十幾年,賭局花樣繁多,他滾瓜爛熟,而且並不局限於普通大眾常見的,還有種賭博也是地下賭場的產業。
就是黑拳。甚至可以說,如果失去了賭注,那麼這個圈子將變得毫無意義。
黑拳唯一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那裏是絕對的生死較量。
卡內拉說過:“沒有死亡的威脅,你不可能掌握全麵的技術。你必須把自己變成一台殺人機器。否則,後果隻有一個,就是死亡。”
夏傾的身手與程意見過的某個人很相像。
兩人的身形都不是肌肉糾結的大漢,攻擊走的是偏技巧風。毫不華麗的招式,全是直擊要害。
那個人當年打了三場,拿走了300萬。
當然,程意也賺了不少。周紅紅知道後氣急了,當晚就把他踢下床。
程意自己心裏也有衡量,有過體驗就已經足夠了,在那之後就沒再關注地下拳場。
他知道很多富二代會去看黑拳,但是富二代自己去打的,卻幾乎沒有。
這個夏傾,到底跟當年那個人什麼關係?
夏傾打了不到十招,那三個男人已經沒了半條命。
實力相差太懸殊,再不阻止,那仨必死無疑。
程意雲淡風輕地道:“他們在我的場子裏搞事,夏先生還是得剩他們一口氣給我,不然我就隻能鞭屍了不是?”
夏傾聽了這話停了手。
他全程連氣都沒喘一下。
這幾個是普通人,他這樣下手確實有點失控。他已經很多年不打了。
他吸了最後一口煙,然後撚掉,對程意笑笑。“那這幾個人就留給程老板你了。”
“沒問題。”
程意把閑雜人等包括那個洗手台的裸/女都掃除完後,自己也退了出來,勾著淺笑。“夏先生,你們慢慢。”
夏傾扔掉煙頭,到洗手盆把手上沾到的血洗掉,順便把衣服上濺到的幾點也弄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