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山頭,沒有灑下來月光,烏黑的雲彩遮住了滿天的繁星。雪已經開始融了,三月之冬已經過去了,天氣漸漸回春。
小白蹲在南宮子瀟身旁,陪他一同看著遠方的一片黑暗。不知為何,這幾日來,他心中總是有些莫名的慌亂。
許久,他呼出一口氣,躺了下來。小白看了一眼南宮子瀟,也不顧他是否願意,就跳在他的肚子上睡著了。
這幾天來,南宮子瀟已經開始了修習玄陽勁了,不過效果甚微,這攻法修習起來確實有些難度。
……
業城內,那山頭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出現過人影了。那個劍士可以戰勝術師的言語,在這業城內也沒有人在談及了。
院子裏,那兩塊石頭依舊立在那兒,上麵走了灰塵。
竹屋前,空地更寬了些,那些近的竹子,被南宮子瀟手中的鞭子早就打碎了。看著手中的鞭子,他笑了笑,收起了它。對於它的熟練程度,他可以自豪了。
手一揮,穿雲弓又出現在他手中,他早已百發百中了。
“小白,隨我出去轉轉吧。看看我這箭術如何?”
吱吱小白叫了幾聲,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跟在南宮子瀟身後,朝著林中深處走去。
山還真是連綿不絕,走了幾日四麵依舊是山,永遠也走不出。
小白累的此時已爬在南宮子瀟肩頭,懶的行走了。
“小白,你的家人呢?”
平日裏隻要南宮子瀟一問就回答的小白,此時沒有做聲,動了動腦袋便又將其埋在了南宮子瀟的衣襟裏。
“好吧!我知道你不想說。那你告訴我你來這裏幹什麼?”
吱吱…
小白急切的叫了幾聲。
南宮子瀟笑了笑,道:“你來找你的愛猴,是因為他不愛你出走了,還是有事出走了?”
吱吱…
那意思是,他有很重要的事才走的,我來找他。
南宮子瀟笑了笑,道:“真是羨慕啊!”
吱吱吱…
南宮子瀟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頓住了腳步看了看前方的高大山脈。許久,他轉過身開始向回走。
……
細碎的雨聲打破了寧靜的夜,絲絲寒意吹進竹屋中,凍醒了沉睡的小白。小白抬頭看向窗戶,起身關上了窗戶,然後鑽進了南宮子瀟的被窩中。
斷斷續續的雨下了一夜,如泣如訴,似是在訴說著什麼,隻可惜物是人非,無人問津它的煩苦。
白天,為了不讓行路的人出言不敬,它退去了,忍受著寂寞獨自承受。
雨過天晴,空氣格外的清新。南宮子瀟起身時,小白已經站在門口,望著屋外反射著日光的水灘。
伸了個懶腰,南宮子瀟輕咦一聲,自言道:“竟然又是一覺六級了,還真是有趣。”不過他再次仔細查探了一番,卻是驚喜的發展,玄陽勁第一層,自己竟然練成了。
門口的小白很是人性化的露出一個笑臉,好像那是它的功勞一般,顯得非常的自豪。
走到小白旁邊,南宮子瀟目視遠方,道:“小白,如今我已達到六級修為了,也該回去了。這些日子我總有種莫名的慌亂之感,對依辰和舞兒有些擔心,是該回去了。”
小白那張高興的麵孔表現出一抹不舍,望著遠方。許久,它吱吱叫了幾聲。
聽聞小白的話,南宮子瀟眉頭一皺,道:“你說再有幾日我就可以晉級到七級,有這麼快嗎?我才剛到六級而已。”
吱吱吱。那意思是不要懷疑。
南宮子瀟笑笑,心想這小家夥定是舍不得與自己分開,開了個玩笑。
“也好,那就多呆幾日吧。”南宮子瀟故作相信道。
吱吱,吱吱。小白高興的叫了幾聲。
寧靜的夜,他卻心情煩悶的無心修煉,隻想著回去。有時,人都是這般,對即將到來的事特別記在心上,導致好幾日都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