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喜歡女人吧?竟然看到一個女的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吳悠說。
“你才喜歡女人呢!”我對他的回答很無奈。
“我本來就喜歡女人,這個地球人都知道好嗎?沒什麼需要大驚小怪的。”吳悠笑了笑說,“不過我倒是一直很相信你的第六感,因為比一般人靈,這麼看來,這個衛薇,似乎有點故事。”
“不管她有沒有故事,例行的詢問還是需要的。”我突然想到大堂裏發生的一幕,說:“對了,關於賓館裏每層樓的尾房,有沒有什麼說法。”
“問這個幹什麼?”吳悠說。
我大概把在賓館大堂裏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跟吳悠說了,他聽了之後沒有表態,隻是沉默著,仿佛在回憶一些事情。
“你這麼一說,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吳悠說。
“什麼事?”我問。
“以前讀書的時候,到了假期,我總會去師叔的店裏待幾天,希望可以不要因為上大學,把方術給荒廢掉了,順便可以學習一點實戰性的東西。”
“我怎麼覺得你去了,才是真正荒廢掉了,齊叔做生意用的是那張嘴,哪裏是方術?”
“其實偶爾也能遇到一些真的被惡靈纏身的人,所以也不是一整個假期都當神棍的。”
齊叔有個客戶九指,算是半個朋友的那種,因為是生意人,所以很講究這一套,每年總會到齊叔那裏求一些東西保平安。剛開始,齊叔也隻是把他當做一般的金主來宰,在推薦上,可以說是隻選貴的,不選對的。
九指為什麼叫九指,這裏麵是有故事的。後來漸漸熟了之後,齊叔才知道各種緣故,九指年輕的時候好賭,每次上了牌桌,可以說是六親不認,天昏地暗。後來賭到氣死父母,逼走妻兒才慢慢醒悟過來,用菜刀剁了一根指頭,警醒自己不要再好賭了。
因為年輕時是窮過來的,九指一直很同情窮人,做生意也很講誠信,因此齊叔後來也開始不再宰他了,而是用心推薦一些適合他的東西。
但這一行,講究一個度,什麼都不能過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齊叔推薦的那些個保家護宅的小玩意兒,防個小病小痛的還管用,大災大難什麼的,隻能是靠前世修來的陰德了。
“後來師叔有一次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跟我說,那一次應該算是九指命裏的一個劫數。一般來說,沒有方士願意幫助別人強行渡劫,這樣是於人於己都不利的事情。”吳悠說。
“那……”
“師叔很明白的跟他說了這個緣故,他也表示理解,隻是說希望能有個人在這種時候陪陪他。他已經沒有了家人,又不想把普通人牽扯到這種事情中來,所以希望師叔能作為一個朋友陪陪他。”
“齊叔後來出手了沒?”
“沒有。師叔連去都沒有去,是讓我去的。”
“怎麼會?”我印象中的齊叔,不是個這麼冷血無情的人。
“我知道你想什麼,師叔不是見死不救,也不是不願意完成朋友的一個心願。雖然他後來一直沒有說起這麼做的原因,但是我明白,他這是用這種方法強迫自己不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