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被跨省,也為了我能夠安安穩穩的過下半輩子,我在此鄭重聲明,我所寫的一切,都是杜撰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從小我就跟別人不一樣,用通俗的說法來講,我有陰陽眼。現在大多數的普通人對於陰陽眼的印象,基本上都來自於一些文學作品或是那些道聽途說的奇人異事。我並沒有宏偉的誌向,要去推翻你們一直以來對靈異事件的看法,我隻能說,真正的陰陽眼並不是用看的。如果說非要形容出來令大家明白,那我比較傾向於用感覺這個詞。我可以感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他們。
因為這樣一個能力,我失去了很多,但同時,我也因此經曆了常人這輩子都不會經曆的一些事。有的人應該接觸過所謂的半仙,就是那種算命很準的人,你們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真正算得很準的半仙,都是有一定缺陷的,也許是生理上的,比如肢體的殘疾等。也有的,是你們看不到的地方,比如無親無故,孤獨終老等等。他們的缺陷,是由於他們窺探天機。這本是可以選擇的,但許多人為了吃這樣一碗飯,甘願受這樣的罪。而我,卻是無法選擇的承受了這樣一種痛苦。
我從出生開始,便沒有味覺。酸甜苦辣對於我來說,僅僅隻是一些名詞而已。從出生開始,因為這種特殊能力給家人造成的困擾,我在這裏就不贅述。直到我18歲進入警校,22歲從警校畢業並考取公務員,我的這種能力,才開始給我,給周圍的人,甚至給社會帶來了一絲益處。
我高二升高三的那年暑假,有幾個奇怪的人來到家裏,跟我父母進行了一番談話後,我被告知,一年後,我必須去XX警官學院讀大學。你們必須相信這個國家的力量,很多事並不是你們所看到的那麼簡單。雖然父母一直對我的能力忌諱如深,但周圍鄰居多少有些耳聞,一旦有人知道,就意味著國家會知道。不要懷疑,也許那個每天騎著自行車,用大喇叭一遍又一遍高喊“冰箱,洗衣機,熱水器,舊電腦回收”的人,便是某些部門的耳目。
就這樣,原本成績平平的我,在22歲那年,成為了一名警察,開始了離奇的經曆。
這是一條不算很窄的小巷,隔壁是一所小學,走進周家街街道辦事處,你會看到一個牌子:“周家街派出所”。
房間裏坐著一個姑娘和一個老頭,姑娘自然便是我,周佳子。而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看著今天的報紙,研究著研究中獎號碼的老頭,我們都叫他老劉,全名叫做劉漢橋。老劉最大的興趣是買彩票,附近投注站的人幾乎都已經認識他了,常年將工資傾注在國家福利事業上,卻始終沒有中過任何的獎,對,50塊都沒有。
其實劉漢橋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這輩子是不可能中任何大獎的。他擅長卜卦測算看風水,準到你幾乎不敢相信的地步。當然,這跟我的陰陽眼不同,這種能力並不是天生的,隻能說是比一般人有天賦,所以特別厲害。老劉的這一身本領,是年輕的時候,跟隔壁的一個老頭學的。
萬花巷是江城市有名的一條百年老街,老劉年輕時就住在那裏。說起來已經是快五十年前的事情了,為了敘述方便,這裏,就稱劉漢橋為小劉。那時小劉家隔壁住著一個怪人,周圍的鄰居都叫他陳跛子。陳跛子沒有子女,也沒有老婆,不喜歡跟街坊鄰裏打交道,除了上班就是躲在家裏不出門,靠著給附近的一家國營照相館打掃衛生過活。
小劉那個時候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好奇心總是特別的旺盛,由於學校停課鬧革命,他每天不是跟著大一點的孩子到處造反抄家,便是在巷子裏到處閑晃。有一天,小劉閑晃到了陳跛子家的窗外,看到他拿著一隻毛筆蘸著紅紅的東西在一張黃紙上寫著什麼。跟著大孩子們混了些日子的小劉馬上意識到,這是在搞封建迷信活動啊。於是他馬上大喊一聲,“好你個陳跛子,竟然在這裏搞封建迷信,想挨批鬥是吧!”
陳跛子先是一驚,見窗外說話的是住在隔壁的小孩,便快步走出門來,說道:“莫喊莫喊!你先進屋裏來再說!”說罷,便將一把糖塞到小劉手裏。
要知道那個物資頻繁的年代,能吃到糖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本來革命立場就沒有那麼堅定的小劉,決定先跟著陳跛子進屋看看,至於除四舊搞批鬥的事情,可以先了解清楚再說嘛。
雖然這陳跛子一直住在自己隔壁,但由於其性格孤僻,小劉一直都沒有“拜訪”過這位鄰居,如今有機會進來了,小劉自然是睜大了眼睛四處看。可是這陳跛子家裏和別人家也沒有什麼不同,一張床一張桌子已經算是所有的家具,於是小劉的注意力馬上就被桌上的黃紙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