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換角色15(2 / 3)

李先生指了指窗後,那裏貼著一張由他寫的落款居委會的罰款啟示。

那女人說:“貼在那樣的隱蔽處,我的確沒看見。”

“油漆沒幹不能踩,這道理不懂?假如是你們家剛刷的牆什麼的,你會讓孩子踩?你不但汙染了公共設施,更汙染了孩子純潔的心靈。做父母的這樣熏陶子女,咱整個民族怕是要一代代退化!”羞得那女人趕快交出3元錢逃走了事。

李先生告訴曉曉:“看見了吧,就這麼辦。坐一下罰2元,踩一次罰3元。這幫人,不凶點兒教訓,了得。”他又告訴女兒,罰款所得一半歸她。

曉曉很高興,她難得有零用錢。

幾天後,曉曉能很熟練地執行“公務”了。李先生看在眼裏,喜在心上,他每天夜裏再點綴上一點點油漆,花壇潔淨得一塵不染……

巧換鑽戒

小賣店老板張百靈正倚歪在皮轉椅裏剃牙,門開了,滿頭大汗地跑進一個人來,誰?是他的好朋友王昭平。隻見他慌慌張張地進來,話都說不囫圇:“百靈呀,快幫我個大忙,借500元救救急!”“啥?”這話嚇張百靈一跟頭,王昭平這夥計他還不熟嗎,在事業單位當個小職員,清水衙門,半點外撈沒有,他老婆又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原本對他就管得嚴,自從他上次勾引人家有夫之婦被老婆拿住後,更沒了地位:他的工資、獎金、書報費以及取暖補助金全得由老婆到單位親自領取,他本人連個錢毛也別打算摸著,今春上山植樹3天,單位補助每天8元錢的夥食費,他沒“交公”,事後讓老婆罵了個狗血噴頭,還到底把24元錢搜了去才拉倒。這樣的主兒,別說借他500,就是50,他今生也還不上!

王昭平看出張百靈為難,從兜裏摸出一個首飾盒,說:“你不信我?這是我老婆的嫁妝,放在這裏抵押,三天以內,我來贖。”張百靈掃一眼那戒指就明白了,至少值5000!他嘿嘿一笑:“準是老病又犯了,小心讓嫂子發現。”王昭平陪著笑臉,說:“不是,不是。我確實辦正經事,但是這事千萬別讓那女人知道,否則,可要我的命了。”張百靈裝成漫不經心的樣子,把鑽戒順手往抽屜裏一丟……

王昭平走遠了,張百靈這才拿出鑽戒來細看:真是枚上好的戒指呀,他最近新處了一位女友,若是送她這麼高檔的禮物,那事情肯定就成了,可惜他做買賣多年,一直沒賺著大錢,這樣的高檔禮品買不起呀。想著想著,他突然眼前一亮:有個南方朋友來找他推銷過假鑽戒,不過幾十元一隻,樣子似乎跟這差不多……對,他急火火直奔南方朋友的住處,你說這不巧了,人家正要啟程,票都買好啦,再找出那假鑽戒一看,更巧極:不但樣子不差,連重量都差不了多少,隻不過假的使用鈀金打就。張百靈買回一隻,訂做了一個精美的首飾盒子,把兩枚鑽戒一調換,真的送給女友,假的給王昭平留著。過了3天,老王不知從哪裏摳搜來500元錢,把那假鑽戒贖了回去。

事後,張百靈也是整天提心吊膽,生怕王昭平發現他做了手腳,跟他糾纏起來,影響他做生意的信譽,可是,大約王昭平這人讓老婆嚇破了膽,絕對不敢承認的,所以,他老張真是太膽小多慮了,想到這,張百靈又心安理得起來。又過了幾天,王昭平一家要往南方搬,張百靈更是放了心,你出國才好呢,去了我一塊心病。

張百靈幾十元錢換了隻鑽戒,盈利上百倍,他和女友的戀情也水到渠成,終於喜結連理。這真是一順百順啊,也多虧他腦子聰明,天生發財的料,換個人,絕對辦不成如此漂亮的事。一天酒後,他和妻子閑談,他覺得要跟妻子賣弄一下了,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一般人的聰明可比。就問:“琴琴,你看我送你那枚鑽戒怎麼樣啊?”

“屁!”沒想到妻子一提那戒指反而不高興了,“不知從哪兒弄來個二茬貨胡弄人,當寡婦娶我呢?也就本小姐不計較,否則,我跟你?這回好了,本小姐略施小計,讓它脫胎換骨,成了新的!”

新娘子說,她發現那枚戒指有輕微的劃痕,知道是讓人戴過的,十分不快,恰巧這時,王昭平家要搬往南方,她去幫忙收拾東西,無意中看到,老王婆子的戒指恰巧跟她的一樣,而且分明是新的!她借人不備的當口,把自己的跟對方的調了包,神不知鬼不覺地沾了便宜。“如今,老王一走那麼遠,就算他發現戒指有毛病,累死也不可能再來找我,對不對?”

“他有病啊,累死來找你?”老張奪過老婆手中的假鑽戒,放牙上一咬,兩腿立刻像踩著電門一樣突突哆嗦起來,他想,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三個舞迷

王鐵是個小偷,撬門破鎖得點不義之財維持生活。這一天夜裏,他進入一家住宅,剛要翻搜錢財,忽然聽到院門響,人家主人回來了!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王鐵環視了一下這家,土炕,沒地方藏身,隻灶間有隻大水缸,水很少,他顧不上涼也不涼,跳進缸裏,打一棒子躲一躲吧。

回來的是一對夫妻,剛剛跳完舞,嘴裏還議論著三步、四步怎麼回事呢。脫去外衣,兩口子不忙著睡覺,繼續討論跳舞的事兒,說到高興,一致同意,再跳一陣子。於是,錄音機一開,舞曲就響了起來……

遇上舞迷了,王鐵感到很親切,他也是舞迷,有一點錢他絕對要給舞廳送去,連“業務”也扔了。但開始那陣他不敢聲張啊,可是,隨著舞曲,他忘記自己的身份了,不由自主地在缸裏左搖右擺,水缸讓他晃出叭唧叭唧的聲音,然而,那夫妻倆跳得太也專注,根本沒聽到屋子裏有異常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