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重新找了一家酒店,在辦理入住之前,她特意查了一下這個酒店隸屬於哪個集團,以確保跟喬慕安沒有關係。
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鹿鹿整理了下行李,特意把那兩件禮服給掛在衣櫥裏。
因為禮服的麵料比較金貴,一般是不能折疊存放的。
當鹿鹿的手碰到喬慕安的那件外套時,她的動作頓了一下。
如果明天喬慕安發現她不辭而別,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想起喬慕安那張帶著寒意的俊臉,鹿鹿就忍不住在心裏打了個寒戰。
算了,不管他了,反正隻要不被他找到就好了。
鹿鹿暫時把喬慕安拋到了一邊,洗漱完之後,敷了片麵膜就躺在了床上。
今天真是夠累的,參加了婚禮,晚上又陪喬慕安去參加宴會,然後又匆匆忙忙地換了酒店,真是夠折騰的。
明天要去見國內的品牌代理商,洽談下個季度的合作,她可不能盯著倆黑眼圈去見客戶。
等工作上的事情也處理完了,差不多也該回澳洲了......
鹿鹿一邊用手輕輕按摩著臉上的麵膜,一邊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鹿鹿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了十秒鍾,她才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
鹿鹿從小就有這個毛病,總是無緣無故的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其實也沒夢見什麼恐怖的事情,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
鹿鹿摸了摸臉上的麵膜,水分都差不多被吸幹了,她趕緊揭下來,用餘下的美容液擦了擦手,然後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這款麵膜是免洗的,所以鹿鹿稍微按摩了一下,讓臉上的營養液充分吸收後,就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鹿鹿伸手關掉大燈,隻留下一盞暖黃色的小夜燈,她太累了,沒過多久,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鹿鹿又夢到了那個夢。
如夢幻般美麗的婚禮現場,布置滿了她最愛的香檳玫瑰,喬慕安左手抱著rose,右手牽著她。
陽光四十五度從上麵照下來,照在喬慕安的臉上,他的樣子有些看不真切。
當牧師問完“你願意嗎”,鹿鹿緊緊地盯著喬慕安的嘴唇,心砰砰直跳。
然後喬慕安的嘴唇剛剛輕啟,鹿鹿的耳邊就響起了叮玲玲的聲音,那是她訂的鬧鍾鈴聲。
鹿鹿伸手從床頭櫃上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七點十分,她關掉了鬧鍾,又在床上躺了一會。
鹿鹿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甚至還保持著剛剛醒來時的姿勢。
她努力地想要回到剛剛的夢境中,聽聽喬慕安即將要說出口的答案。
然而過了幾分鍾還是徒勞,相反的,她的頭腦越來越清醒起來。
鹿鹿猛地睜開眼,然後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然後翻身從床上起來。
坐起身的一瞬間,鹿鹿的頭有些暈沉,喉嚨也幹得難受。
這是要感冒的預兆,每次鹿鹿換到一個新環境的時候,總是會生病,無論怎麼小心都避免不了。
當初初到澳洲的時候,她也感冒了好久,因為懷著身孕,她不能吃藥,隻能臥床休息,整整一個月,她沒胖反瘦了好幾斤,根本看不出像是有近五個月的身孕的樣子。
鹿鹿穿上拖鞋,走到桌子前,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