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罵人的是一個長相儒雅的男子,他憤懣的瞪著跪在下麵的孩子。
那個孩子大約十二三歲的樣貌,長的很是清秀,細細觀察,發現眉宇見竟和那打人的那位有著幾分相似,就算是外人,也不難看出兩者那種不可分割的血緣關係。
“爹爹”那孩子怯生生的叫了一句,而那儒雅的男子,連看都未曾看那孩子一眼,一鞭子重重的抽了下去。
頓時,鮮血從身後慢慢滲出,那件半新不舊的白色衣裳變得破爛不堪,鮮血染紅了衣服,慢慢的順著衣角落到地上,下手端是無情的很,似乎下麵的孩童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他的仇人一般。
第五鞭尚未抽下,便聽到一聲響亮的“住手”。
一個老婦人拄著拐裝出來,從她的容貌很氣質上不難看出她年輕時也算是個傾城傾國的絕代佳人,不過歲月的變遷讓她的臉上布滿皺紋,卻平添一絲知性的美。
她急急忙忙的趕來,口中大喝道:“我看誰敢傷我孫兒,還不放下手中的藤鞭。”說著作勢便要上前搶奪。
那儒雅男子狠狠的看了一眼小孩,鞭子使勁的甩到對麵的柱子上,隻聽一聲哢擦的聲音,那鞭子硬生生的抽進那周身都是以黑曜石鑄就的石柱,在上麵留下一道深越一寸的口子。
“母親大人,這孩子都叫你給寵的無法無天,在廟堂外和大長老的孫子比鬥,居然運用術法,險些掐死那孩子,這樣歹毒的心性,以後怎能掌管我夏之一族,簡直丟盡我神族的臉麵和血脈。”
我便是那小孩,我叫夏寧遠,我們一族乃是大禹的後代,世代居住在昆侖山巔,為天下正道之領袖,護衛這一方和平,掌管著華夏氣脈。
而我的父親,則是如今夏族的族長,已有四百餘歲,我則是他四百餘歲中唯一的孩子,將來定會繼承夏族。
這時奶奶心疼的攙扶這我,對旁邊的小婢說:“帶著少爺先行休憩,去吧。”
“是”
隨後又轉身對著旁邊的眾人說道:“我和族長要說些體己話,你們先退吧。”
“是”
待到眾人皆已退去,老婦人又重重的將拐杖敲擊地麵,整個房間中都是那回聲響徹。
“你娘我從未修行,若非你飛升的父親和你給我的眾多靈藥撐著,也許,我早已入土,現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孫兒,我知你不喜於他,可也不能下這狠手。”
那男子不屑的睨著老婦人道:“沒錯,我是不喜他,寧遠……寧遠……,我當初取這個名字的用意還不明確嗎,這孩子害死了他的母親。
當初在百裏荒山,若不是倩兒為了救這個孽障,何至於會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加之這孩子居然因言語不和,便出手要人性命。”
說著愈加的感覺到怒火中燒,一掌排在身畔的台子上,台子轟然倒地,愣了半響,說道:“當初倩兒為何要留下這孽障。”
“放肆”那老婦人本是想要將手中的拐杖甩到儒雅男子的身上,不過最終是不舍,停在半空中,然後又一次重重的敲擊在地上。
“你隻關注你兒子傷人,卻從未曾知,他為何會傷人,說來也巧,這幾天你姐姐歸寧,她的女兒恰巧看清事情的原委,雖說寧遠做的是有些過了,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那些流言蜚語,說寧遠是沒娘的孩子,當初……說他娘紅杏出牆,你那麼不喜歡他,便是因為他不是夏族血脈,孩子一時氣不過,便有些下手不知輕重。那孩子想要與你說明情況,卻被你遣走,最終隻得找來我這外婆前來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