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夏傾城將要一個人走完這一百步,而且一百步過後未必是終點。
夏傾城,季蘿及尉欽的到來讓陸生很是高興。對夏傾城以及尉欽的喜愛是不用說了,從小看著他們與自己的兒子一起長大,說起自己的兒子,陸老爺子就唏噓不已,這三年除了家宴,陸雲白就從沒自覺踏進這家門一步。季蘿則是通過夏傾城介紹認識的,初見麵,就對這小丫頭的商業頭腦是讚不絕口,大讚前途無量。
見她們的來訪,馬上招呼傭人準備茶點。
“你們三還來看我這老頭子,有心了。”
雖然陸生年過半百,可是從如洪鍾般的笑聲就看得出,身子骨還硬朗的很。
“陸伯父,我們這次前來是有事相商的。”
茶過一巡,季蘿放下,直入主題。
“哦?”
“關於陸雲白。”
“說吧。”
“陸伯父不知聽說沒,白染回來了。”
季蘿點到即止,並沒說出白染已經和陸雲白在一起了,以陸生的腦子不會猜不出白染話裏的意思。
陸生揮了揮手讓傭人們全退下。
“那混小子又跟她在一起了?”
季蘿沉默著,並沒有回答,但是在陸生看來,他是猜對的意思。
果不其然,老爺子的臉色就陰了下來。
見自己想要的目的達到,季蘿趁勝追擊。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從陸宅出來後,比起季蘿的一臉輕鬆,旁邊那倆位就沒那麼舒坦了。
雖說陸雲白對於夏傾城提前要辦生日會有些奇怪,但想了想以她的性子不按常理出牌倒也正常。
此次生日宴是私人的,並未有各種商界名流或記者到場,隻宴請了幾個關係甚好的朋友。
說起生日宴這場麵更像家宴,三家父親聚首一堂,談笑風生,在場的每個人都被這樣的氣氛所感染。隻是此時,陸老爺子的表情倏地凝滯起來,夏傾城朝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陸雲白與白染雙雙出現在門口。
白染身著紅色晚禮服,手臂挽在陸雲白的臂彎裏,兩人款款走來,不得不承認,兩人確實般配得像一幅畫。
陸雲白的此番舉動也明確的告訴大家白染目前的身份。
夏傾城注意陸老爺子的臉色越來越差,有些擔心的看著陸雲白。
雖說父子倆有些隔閡,畢竟有他人在場,陸雲白的禮數並不缺,對著老爺子頷首。
“父親。”
看來陸老爺子並未領這個情,冷冰冰地看著站在陸雲白身邊的白染。
“伯父。”
雖說陸生如炬目光讓白染有些慎得慌,可是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白小姐,伯父兩個字陸某可消受不起。”
“父親!”
看著白染的處境有些難堪,陸雲白有一絲不忍。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父親,就別讓你身邊這個女人出現在我麵前。”
“爸爸,你剛才不是跟我說想跟陸伯父下棋嗎?”
夏正看女兒不停地對自己使眼色,馬上讓傭人拿出棋盤。
“老陸,我這幾天在研究一個殘局,正愁找不到人一起下。”
陸生哪會不知道這是小輩想出來的招數,也罷,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不去理站在一旁的陸雲白和白染,笑著與夏正在棋盤上開殺了。與此同時,尉欽也在父親的眼神示意下把陸雲白拉到了一邊。
開場的一些不愉快很快就被大家忘卻,這時尉欽端著兩杯酒走到陸雲白麵前有些神色複雜的把另外一杯遞給了陸雲白,好在陸雲白此時還在想剛才那一幕,並未發現尉欽的臉色不對,一口喝下,而白染也一早就被季蘿支開。
喝了酒的陸雲白感覺渾身有些燥熱,準備去洗手間洗把臉,誰知剛走到柱子前麵就被一記手刀砍暈了。此時,尉欽從柱子後走出來,同情的看了一眼暈倒在地的陸雲白,對站在客廳中央的季蘿比了個剪刀手,就避開其他人拖著陸雲白離開了。
這邊,白染好不容易突破其他人的包圍,就看到被尉欽扶走的陸雲白,連忙追上。
陸生對身邊的管家吩咐了幾句,管家就退到後麵去打電話了。
而在附近巡邏的警衛兵接到管家的電話後直接抓走了剛剛追到門口的白染,將其關到了一個小屋子裏,將屋子上鎖後,連夜守衛,寸步不離。
尉欽好不容易把陸雲白丟到了床上,對著還在昏睡中的陸雲白道:“做兄弟隻能幫你到這裏。”便哼著小曲離開了。
陸雲白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切竟是一場老一輩與小輩之間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