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淵想也沒想就吞了下去。
不一會兒,徐淵如夢初醒般,看著七皇子叫道,“表哥,你怎麼了?怎麼好像是被人打了?誰那般過分,居然敢打你啊?”說著又玩世不恭地道,“哈哈,不會是你去**哪家娘子,被人家夫婿撞見了挨了打吧?真真是丟臉啊!”
眾人一片靜默,皆不知如何接口。
徐淵卻一轉頭看到了四皇子,見他也有些淤青,顯是與人打過架。立馬嚴肅問道,“表哥,你不會是和四皇子打的架吧?”又對著四皇子冷笑,“某人不是最重嫡庶,最看體統嗎?怎地也做出了當眾毆打自己親弟弟的事來了?”
華芝還在思考,眾人也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回神。顧雲棲卻得意地笑著走了。
“顧雲棲,你別走,你還沒回答想不想我呢?你站住!”徐淵叫道。
顧雲棲亦正亦邪地笑道,“我當然想你了,這不,還專程為見你準備了見麵禮嘛!”
雲棲的話讓徐淵麵色一喜,卻在扯著臉笑時感覺到了肌肉有些許不適。又聽見顧雲棲幽幽說道,“回去照照鏡子吧!我都還沒用千嬌粉毀你容呢,就變豬頭了。真不經玩兒!”
說著就起身回自己的臥房了。
楊寧琿和楊寧琰都是惡/瞪著徐淵一陣子。四爺楊寧琰冷冷地“哼”了一聲就回了客房。七爺楊寧琿卻留下來問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發生了什麼?我見到雲棲很高興,然後再回神她就坐在石凳上了。對了,你倆是不是在這期間打架了?我怎麼完全沒印象啊?”
楊寧琿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你啊,真是服顧雲棲的收拾。自己去問問她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徐淵卻擺擺手,道,“這有什麼好問的,不過是捉弄捉弄我,讓我沒了那一炷香的記憶罷了,有什麼要緊。在藥王莊時,她一直都這樣對我的。”似是想通什麼關竅,自得地樂道,“看來雲棲也沒跟我生氣,對我還跟原來一樣啊!”
楊寧琿氣極反笑,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華芝在邊上看著,覺得這徐淵有時也挺可愛的嘛!或許,除了家世,他倆真的是最般配的。
眼看徐淵也要走,忙道,“徐世子請留步。”
“華小姐有事?”
“先前在太白樓遇到了兩個人,一個被喚作紅菱,另一個,紅菱稱她為公主。隻是不知這紅菱是不是徐世子剛剛說到的紅菱了。”徐淵聽到這消息,已經開始頭大,也沒注意到華芝說他剛剛說到紅菱,遂也沒問她‘自己什麼時候說到紅菱了’。隻是一個勁兒在邊上叨叨。
“這麼快?那臭丫頭有紅菱姑姑這樣的高手在側真是方便啊,又被她們追上了行蹤。真是叫人心下鬱然。”隨即忙道,“謝華小姐告知,在下先失陪了。”
說著就疾步離開了。
華芝一個人在亭子裏又坐了些時辰,就著雲棲點的茶水點心,邊吃邊在那兒發了許久的呆。
若是沒有所謂的上輩恩怨,徐淵和顧雲棲能開開心心地在一起,真的是沒什麼比這更好的了。徐淵定會讓雲棲幸福的。
隻是自己的幸福又在哪兒呢?
等著平平靜靜地長大,像大姐一樣,尋得一戶平常好人家就嫁了,或許也是好的。總比跟著這些個大人物,整日提心吊膽,根本猜不透他心中所想要好得多。也好過那曾經死守、苦熬的歲月,已不知感情為何物了。
如今,七皇子待自己不錯,但卻又不僅僅像是喜歡,似乎更像是一種探究。探究自己的不一樣,探究自己的早慧究竟從何而來。
四皇子對著自己時,總是好奇多過了好感,大概隻是覺得這華芝不過是個孩子,他的弟弟卻那樣上心。而他對二姐的好感都比自己多,起碼覺得她是個女子,而華芝卻是女孩兒。看如今的他,也很難讓人動心:眼裏沒那麼明媚,總是盛滿了算計;氣質沒有那麼溫文爾雅,更多的是隱忍造就的謙和。
當然,這個誰也不能更改,因為曾經的四郎是皇帝,如今的四皇子隻是個皇子,一個普通的、不算得寵的皇子。
翌日清晨,楊寧雅就帶著紅菱和一個小丫頭到了華府上。
一襲紅衣襯得她更是英氣勃發,滿臉都是驕傲與得意。待見到四皇子和七皇子,更是歡快地蹦躂到兩人身邊,樂嗬嗬地打著招呼。
隨即就是一陣驚呼,“四哥、七哥,你們怎麼了?該不會是你倆還像小時候一樣打架吧?”
兩人略顯尷尬,忙捂著嘴咳嗽掩飾。七皇子叱道,“哪裏打架了,還不是你那好哥哥,徐行璞幹的好事。”又笑著說道,“總之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行璞也在府裏,你還不趕緊去找他?”
楊寧雅嬌俏一笑,“還是七哥你最了解我啊!本公主今天就是來揪那臭/猴子的,原本還想著找到你倆守株待兔,不曾想他卻先我而到了。看我抓到他怎麼收拾他,讓他還騙我把我扔在了林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