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女子聽說了劉家二公子劉嶦的大名之後,竟是心甘情願跟著他們走了。
夜裏也沒傳出什麼聲響,隻是天亮時,大家去屋子裏叫他時。才發現他渾身是血地躺在床上,已被人閹了。女子已不知去向,似乎從未出現一般就消失了。
但這二少爺卻是死不悔改,吃了虧也不見長記性。隻是人變得越發陰柔**,卻不見他在女色上有什麼長進。仍舊見了美女就是滿眼放著光,色/迷/迷地盯著也沒有半分收斂。
“那意思是,他們家的人其實都知道這兩個少爺都有問題,隻是誰也沒說出來?”華芝滿是詫異地問道。
“也不是誰都知道,兩人出事時間其實相隔並不算長。大少爺出事後,大家以為已經治愈了,知道落下毛病的並不多,隻以為他是經一事長一智,不再像原來那樣胡作非為了。二少爺出事後,知道的人大多是被發落了的。但他娘陳氏是肯定知道的,劉老爺倒是不一定,我覺得陳氏很可能會隱瞞一部分實情。”秀杏認真敘述到。
“她明知道自家孩子有問題,還想為了她自己的地位,讓我大姐嫁過去?真是夠讓人惡心的!”華芝怒道,“哼,那伯母這次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也不打聽清楚人家,就為了點臭錢,算計大姐,這下卻把自己女兒搭了進去。”
“那小姐真不打算幫幫莯小姐?”
在秀杏心裏,華芝幾乎是無所不能的,沒有她做不到的事,隻有她不想做的事,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華芝卻半晌沒說話,隻是虛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遠方。
這邊廂是主仆倆悄聲交談著,那邊廂,華夫人卻是被羅氏吵得不勝其煩。
羅氏無非兩個論點,一是華瞻是一任知州,可以治得了劉家;二是華莯兒是華瞻的親侄女,應該幫她,用官威治了劉家。
且不論這劉家本是地頭蛇,真要僵了關係,卯著勁兒和華知州死磕,華家也討不到好去這個幫不幫得了的問題;就說兩家兄弟倆的關係本就平平,何況當初還是羅氏一個勁兒誇著這兩兄弟多麼人品出眾、多麼忠厚可依,想把華芬嫁過去,怎地換到自己女兒身上就不成了?這就很讓李氏氣憤。
“嫂嫂,你可別忘了,這劉家可是你招惹的。當初就每天扒著我說劉家兄弟的好兒,硬是要把華芬許給他家的。”
“當初,當初還不是我看走了眼。總之無論如何,你都必須得幫莯兒擺平這件事。不然,丟的可是你華知州的臉麵。”
李氏冷笑,到這時候了還是這樣地一味耍橫,真真是沒有半點腦子。
“倒也不算丟臉,畢竟看起來,劉家家大業大,娶的也不過是個白丁之女,咱們華家是賺了,哪裏丟了臉麵?”李氏悠悠答道。
“你?李婉娘,你不是沒聽見莯兒說嗎?那劉嶦他不正常,他是個閹/人。你怎麼那樣狠心,眼巴巴地就想推了自己親侄女下火海啊?”羅氏高了嗓子吼道。
“是嗎?嫂嫂,是我狠心嗎?”李氏怒極反笑,“你可別忘了,莯兒要嫁他是她自找的,而你卻是為了幾百兩銀子主動算計了你親侄女,我的女兒芬兒。還有,別以為我耳朵聾了,沒聽清當天他們仨原本是打算算計芝兒的,不過是老天開眼,讓他們的齷蹉伎倆沒能得逞、反倒賠上了自己罷了。”
羅氏卻也不羞愧,隻是稍低了些嗓子道,“那些沒影兒的事兒都是胡編亂造的,莯兒隻是腦子不清醒,才胡說八道的。她嬸嬸你可不能當真。不管怎樣,現在受到傷害的是莯兒,而你們是她的叔叔嬸嬸,你們必須得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