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哥這才突然笑著大叫道,“哈哈,玉書表哥你輸了,你輸了。你們都被我給騙了。”
李王氏的哭喊聲生生被止住了,然後呆愣著;華夫人也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華芝被打斷了歎息的思路。倒是華玉書被逼得喊道,“娘,寶哥沒事兒。你看,寶哥他沒事兒。”
李王氏這才回神,還掛著淚水笑罵道,“你這皮猴兒,又在鬧什麼鬼主意?”
寶哥眉飛色舞地道,“表哥找人扮成壞人,假裝要搶劫我們,好把我嚇哭了笑話我。還好芝表姐悄悄告訴了我,我就裝著被嚇壞了,反倒嚇到了他。這回,可是我贏了他。”
家裏的幾位長輩麵麵相覷。剛剛來報信的小廝隻說寶哥被嚇到了,讓家裏趕緊準備著,馬上就回來,卻沒詳細說發生的事。看來,這裏麵還有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了。
華芝卻隻能上前行禮道,“是我不懂事教壞了寶哥,請舅舅、舅母、父親、母親責罰。”
二舅母卻含著眼淚上前扶起華芝,拍著她的手道,“芝姐兒這麼懂事,還瞎說什麼責罰?”隨即笑道,“要不是這芝表姐,我們家寶哥可怎麼能贏得了玉書表哥啊!你說是不是啊,寶哥?”
李昌錕腆著臉笑著,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邊一家女眷拉著手準備進門,細細詢問著這一路上的事兒。後麵立著的三個年輕人卻意味深長地相互看了看,那紫衣公子似乎還輕笑了下。隻是誰也沒注意到之前幫著打跑賊人的那些個侍衛們躲到哪兒去了。
華玉書倒是記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忙引了父親、舅舅親自前來道謝,並邀請三位到家中喝茶。
後來,華芝聽玉書說,這三個人都是京裏的商人,到江南遊曆、順便談些買賣的。那白衣男子,人稱七爺,是老東家家的第七子,出來是為曆練來了。那紫衣公子是白衣男子的表弟,姓徐。那青衫文士是家裏的賬房,叫文清。
華芝聽了不置可否地笑笑,看這幾個人的手筆,養了那麼些來去無蹤的護衛;穿的又都是有價無市的料子,隻怕不隻是商人那麼簡單了。即使是商人,估計家裏也有官場上的人幫扶著的吧!
想想自己上一世,不也是滿腦子單純的情情愛愛嗎?從不曾去細細推想那四郎的身份,卻一頭栽了進去,最後卻也沒能等來心中期待的圓滿。當然,如果早早地知道他就是皇帝,自己估計也不會去奢望他成為那所謂的一心人了吧!
便對玉書道,“你將來總是要進京考科舉的,能結識些京裏的人,將來有個幫襯也是好的。但卻不可早早地跟著他們野了心思,還是要以家中父母親族為大啊!”
華玉書不滿地道,“三姐,你比我還大不了一刻時辰,就不要學著父親、舅舅他們的那一套說辭了。整天老氣橫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比我大了多少呢!”
華芝點著玉書的腦袋,笑道,“呦,我家最小的大少爺還不滿了呢!誰叫你吃飯隻長肉不長腦子來著?你啊,都跟著先生學了那麼些時日了,也不見長進。”
華玉書嘟噥著,逃似的離了華芝的屋子。
那邊廂,七爺一行也正談論著這華知縣一家。
“想不到,這樣一個區區小縣,還有這般有意思的人物啊!”那徐公子斜躺著,撫著下巴悠悠地道。
七爺接口道,“********由來俠女出風塵,草莽間的小人物也有很多不可小覷的聰慧人兒啊!”
“那華三小姐倒是個機靈人,隻是家世、底子太薄了,於您的助益確是不大。隻是做個紅袖添香的靈秀人兒,倒是合適。”文清遊走在屋子中央,對著兩人道。
徐公子大概覺得這文清的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忒俗了些,沒什麼意思就不屑地偏了偏頭,不再答話。
“文先生多慮了。”七爺斟酌著回答道,“不過就是覺得這姑娘有膽有識,有幾分欣賞罷了,沒什麼別的意思。”
文清似乎還打算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終是沒說什麼就坐下來喝茶了。
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卻還是又道,“據說華家那大少爺卻是和三小姐是對雙生子,聽說書讀的不錯,看樣子也是個有膽識、敢擔當的模樣,公子倒是可以與那華玉書結交結交。”
七爺笑道,“我也正有此意,此番遊曆江南,也可多個當地人,少些麻煩事。”
徐公子依舊在旁邊慢悠悠地喝著茶,不時撥弄著茶杯蓋子,弄出點聲響,默默宣泄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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