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節 營地(1 / 1)

杜朗扛著被綁起來的羅裏克走回營地,這個時候天邊已經微微的泛起魚肚白,原本旺盛的篝火已經變成了紅丹丹碳底,之前回來羅裏克進帳篷隻是確認是否是杜朗一行人,所以在帳篷裏昏迷的埃倫並沒有受到傷害,但是依舊昏迷不醒,杜朗在回來的路上順便采了一些治療外傷的草藥進入帳篷幫埃倫敷上,望著埃倫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杜朗更加堅定報複那位公爵的信心。

一切打點好之後,杜朗才來到之前被羅裏克凍成冰坨的叢林兔的屍體旁,如今的冰層已經融化了,不過也幸虧羅裏克的那個冰錐,不然在如此悶熱潮濕的森林中,肉食早就發臭腐壞了。杜朗從獵人口袋中取出一把肯常見的剝皮砍刀,小心翼翼的把叢林兔的毛皮剃了下來,之後把兔肉切成均勻的肉條一部分放在碳底上烘烤而一部分則用泥土包裹,埋在了篝火下的泥土當中,目的是把多餘的兔肉製成肉幹,這樣就不會讓肉食儲存的更久一些。等把架子搭好,烤肉上架之後,杜朗拿起一根木樁,認真的削了起來,久不久翻動一下烤肉。不一會,那根木樁在杜朗的一雙巧手下變成了一大兩小三隻木碗和兩柄勺子。這個手藝也是從約克大叔那學來的,大叔說:“身為一個獵人,需要做好長期在叢林裏生存的準備,所以,獨立製作生活器具的能力必不可少,而首要的,就是會做吃飯的家夥。用手抓固然可以,但是某些動物身體裏富含油脂,當在你吃飯的時候碰上猛獸襲擊,滿手是油的你,估計箭矢都拿不穩了。”於是,杜朗謹記大叔所說的話,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雕刻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小到梳子,大到動物雕塑。

杜朗用大碗到河邊打了一碗水,然後把烤好的兔肉撕成碎末放入碗中煮爛。就在這時,被忽略在一旁捆的結結實實羅裏克睜開了眼睛。杜朗知道,那家夥早就醒了,隻是閉著眼睛正在靜觀其變而已,不過當他知道這樣沉默沒有結果的時候,他選擇了不再沉默。

“為什麼不殺了我?”羅裏克依舊是那幅冰霜臉,隻是原本俊美的臉頰被泥土弄得黑乎乎的,一雙攝人的梭子,讓人看上去有些恐怖。

杜朗對著他笑了笑,一邊攪動著兔肉湯一邊說道:“因為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在我把事情全部弄清楚之前,將沒有一個人死亡。”

如今的天空已經變得明亮,晨曦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驅散了原本屬於夜的陰梟,而正好有一綹陽光照射在帳篷上,帳篷裏一陣輕輕的呻餓吟,杜朗知道埃倫醒了。於是也不再理又沉默下去的羅裏克,端著煮好的肉湯,鑽進了帳篷。

經過一夜的休息,再加上杜朗的草藥,埃倫的身體稍微有了一些起色,不過依舊十分的虛弱。當杜朗端著肉湯走進帳篷的時候,發現渾身纏著紗布的埃倫正單膝跪在地上,右手壓著左胸口,這是作為一名武者向別人所表達最大尊敬禮儀。杜朗驚呼一聲,連忙把湯放下,扶住了就要倒下去埃倫,埃倫想開口說什麼,但是卻被杜朗製止了。

“你現在還很虛弱,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見你都有力氣走動了,那這碗湯你自己把它喝了吧。你也不用謝我,我在這隻是缺個向導。”杜朗對埃倫笑了笑,轉身走出了帳篷。

就這樣,杜朗三人在叢林裏住了一個星期,直到埃倫的身體好多了之後,三人才離開了那條溪流。杜朗跟埃倫商量了一下,決定首先先去碎葉城,因為埃倫的家就在那,而碎葉城也是去卡拉多尼鎮的必經之地。至於羅裏克,兩人都不打算征求他的意見,因為自從那天他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哪怕是一個稍微大一些的音符都沒有,給的食物不管好壞他都吃。要不是每天他都用一種冷漠的眼神死盯著杜朗,看的杜朗渾身發僵,甚至跟死人沒什麼區別。當然,繩子自然是早就解開了,但是在精神海被封印的情況下,料想他也做不了什麼事情。

杜朗這幾天還是有收獲的,在埃倫養傷期間,杜朗把心中所有的疑問都提了出來。而得到的答案也非常的吃驚。埃倫會用空閑時間繪製了一張簡易地圖,杜朗發現,他就處於沃德河流域,而艾薩克城堡的位置就是如今塔納利斯城的位置,碎葉城則處在費冷的位置,這下,杜朗真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