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簡梅一路疾馳,終於來到了信紙上寫的那家茶館。但是此刻,茶館之中卻空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
“我來了,我女兒呢?”秦簡梅一腳踢開了茶館的門,衝著空空蕩蕩的屋子喝了一聲。
這時一男一女兩個人影從茶館的二樓屏風之後走了出來,男子一身貼身的白色勁裝,帶著一副青麵獠牙的麵具。女子一身寬大的鬥篷,帶著紅麵青牙的麵具。
這二人正是由離墨和雲若顏扮成的黑白雙煞。
“雲家三姨娘,來的很準時。”帶著青年獠牙麵具,身著白衣的男子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十分的沙啞晦澀,光是聽聲音的話,讓人難以分辨他是有意為之還是天生如此。
“你們就是黑白雙煞,我女兒呢?你們想幹什麼?”秦簡梅在一樓仰頭看著二樓的兩人問道。
“放心,你的女兒暫時沒事兒。”男子又道:“我們找你來是因為十幾年前的一樁官司,想找你了結一下。”
“十幾年前,什麼官司?”秦簡梅語帶疑惑地問道:“我近十年來一直呆在雲家,幾乎足不出戶,更別提是得罪了誰,我能有什麼官司?”
那男子並不著急,隻是慢悠悠地說道:“準確地說,應該是十三年前,或者更早一點。大概在十五年前,你有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兒?”
離墨一邊說著話,一邊用犀利的目光透過麵具看著秦簡梅。
秦簡梅聽了男子這話,有著微微地怔愣,要說十五年前她做的虧心事兒,還不止一件,就在那一年,她似乎將一輩子的虧心事兒都給做盡了。
但是,做了虧心事兒的秦簡梅卻並沒有多少虧心的感覺。
雲若顏和離墨隻見她將細弱扶柳的腰肢一挺,將我見猶憐的下巴一抬,大義凜然地說道:“我秦簡梅一生坦坦蕩蕩,並無做過半點虧心之事兒。”
“你撒謊!”雲若顏這時忍不住地伸手指著秦簡梅道:“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的女兒便要為你所撒的謊付出代價。”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秦簡梅低喝了一聲道:“想要對付我便衝著我來,別對我的女兒下手,她可是雲家的三小姐,你們敢傷害她,雲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雲若顏一聽這話,心中氣怒更甚,便想開口質問,離墨卻是及時地製止了她。
離墨附在雲若顏耳邊說道:“你父親雲嵐就在另一處看著這裏,你不要說話免得被他瞧出了破綻來。你隻要安安靜靜地站在我的旁邊就好了。”
雲若顏壓製住了心中的氣怒,點了點頭說了聲好,然後退後兩步站在了離墨的身後。
“你也知冤有頭,債有主。”離墨聲音冷淡而嘶啞,他看著秦簡梅淡淡地說道:“父母之間的仇怨不該延續到孩子的身上,那你為何要用那子母蠱毒來害人?”
一聽到子母蠱毒四個字,秦簡梅原本因氣怒而發紅的臉,突然變的有些蒼白起來。
“什麼子母蠱毒,什麼害人,你說的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們這難道是要栽髒陷害嗎?”秦簡梅急忙嗆聲道。
離墨原本就知道秦簡梅不是個好對付的,但是越是不好對付才越是有意思。
“你不知道子母蠱毒,那麼是不是也不知道巫族,也更不知道今生菩薩和來生佛坨?”離墨依舊是淡淡地問道,好似這個問題並不重要,他也並不需要對方的回答似得。
“當然不知道,那些都是什麼?”秦簡梅奇怪道。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麼我就讓你見識見識。”離墨說著啪啪啪地拍了三下手,然後便有一個黑影蒙麵的人從後麵走上前來將手中的托盤遞到了離墨的麵前。
托盤之上蓋著一塊黑色的紗布,離墨將紗布一下子揭了下來,露出了下麵蓋著的東西。
那是兩尊佛像,準確地說是一尊菩薩像還有一尊佛陀像,但是仔細看來,這菩薩與佛陀與一般人家供奉的菩薩和佛陀還都有些不一樣。
一般的菩薩還有佛陀像都是慈眉善目的,但是這兩尊佛像仔細去看便是一副凶相,明明也是笑著的麵相,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沒來由的有著一股陰森感覺。
雲若顏看著托盤上的兩尊像,她卻是認得的,這便是她先後看見過秦簡梅供奉的那兩尊,離墨竟然將它們給搞到手了。
秦簡梅一見到這兩尊她日夜供奉,一直供奉了十幾年的神像竟然出現在了離墨的手上,腳下險些有些站不穩了,臉色更是比之前更加的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