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睡第一晚的價格,要是贖身少說也要三百兩銀子。”老鴇說完,張居正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張兄!”門外一個聲音響起,張居正轉頭看去,赫然是荊州公子,諸葛臣。
張居正轉過頭道:“諸葛兄,暫借兄弟三百兩銀子,隔日便還!”
“張兄這是哪裏話,漫說是三百,即便是三千,三萬兩,也是一句話。”
老鴇看到這裏,頓時心裏明鏡一般,再也不說提什麼銀子的事情,而被張居正贖身的女孩跪倒在張居正的麵前千恩萬謝。
張居正帶著女孩走出chun宮樓後,諸葛臣目送著二人遠去,半晌,緩過神來對老鴇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少年看似忠良,但其心腸狠毒無比,十七條人命眨眨眼就斷送掉了,你還認識,其中一人便是盧三!”
“什麼,盧三爺,盧三爺是剛才那個少年……”
“不可說,別人都說盧三是英勇就義,但盧三卻是在得罪了這位公子之後才英勇就義,其中的彎彎繞你自己去想吧!”諸葛臣說完,老鴇的額頭冒出了汗水,這少年……
“公子……公子……”女孩跟在張居正的身後,俏生生的喊道。
“什麼事?”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沒什麼,剛才我聽那老鴇讓你賠東西,賠什麼?”張居正好奇的問道。
“五彩瓷,據說是官窯的。”少女說完,眼睛不由自主的從張居正身上看到身下,雖然自己被贖身,但日後自己會遭遇什麼?誰也不知道,誰知道會不會剛出狼穴,又入虎穴。
“噢,官窯?五彩瓷?”張居正回想起了那精美絕倫的瓷器,官窯的五彩瓷乃是世間精品,在幾百年後,占據了瓷器的半邊天。
“那瓷馬不是我打碎的,但她偏偏說是我打碎的,還讓我賠,我賠不起,便被她們扣在了……”女孩說完,看向張居正:“公子能放我回家嗎?”
“放你回家?”張居正轉頭看向女孩俏麗的麵孔。
女孩立刻低下了頭。
“我當然要送你回家,你家在什麼地方?”張居正雖然不想這女孩離開,但自己不能做趁人之危的事情,既然少女不是被父母賣到這裏……
“你家住在什麼地方?”
“我家在燕京……”
“那我無能為力了,燕京距離荊州數千裏之遙,你個女孩是怎麼過來的?”
“我……如果我說了,請公子不要介意。”
“你說吧。”
“我父親是江湖人,來荊州做筆生意,然後,我們遭遇了官兵,就失散了。”女孩隱晦的說道。
“那你暫時先跟著我吧,目前,我無法送你去燕京,而你自己去若是再遭遇這樣的事情,我這三百兩銀子就白花了。”張居正說完,女孩不再說話,緊緊地跟在張居正的身後,生怕再被人捉了去。
女孩身上的衣服顯然不是chun宮樓的特質絲綢,那裏的衣服都是顯眼耀人,而女孩的衣服卻是麻布衣服,顯然剛才老鴇正在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