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眉頭一皺,邁大步走到店掌櫃麵前喝道:“怎麼?外地人就該受欺負不成!”
店掌櫃一見張虎那凶神惡煞的模樣,當下軟了,敢拿著刀子耍巴的爺豈是普通人?
樓下有大膽的食客沒有離開,他們要看看諸葛臣是如何報複,諸葛家族勢力很大,又與荊州很多官員有來往,一般人得罪了諸葛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這幾個外地人怎麼不知好歹?你們可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諸葛家族的二公子!他不是你們能招惹的,我這是奉勸你們,若是你們走晚了,一準被拿進大牢!”店掌櫃說完,張居正自然看出他的難處,攔住剛要說話的張虎。
“店掌櫃,給您惹了麻煩,我這有十兩銀子,算是賠罪了,多謝您的提醒!”這店掌櫃開店不容易,鬧出這個事,他肯定也麻煩,自己這些人何必給他這個不相幹的店掌櫃添事呢?退一步海闊天空,張居正不願意難為別人。
收拾好了東西,眾人走下了樓。
那些食客見這些人要走,猜到肯定是店掌櫃把諸葛臣的勢力告訴了他們,否則他們怎麼會這麼急著走?
沒什麼本事就別惹事?喝個酒能死人嗎?人家諸葛臣是什麼人?跟他喝酒那是抬舉你,這就叫不識抬舉!這下知道怕了,急急忙忙的要跑路。
幾個看熱鬧的食客露出鄙夷的神色,看向幾人的目光也是帶著輕視。
“這小妮子的確好看,恐怕逃不出諸葛臣的手心了,這幫人也真是不開眼,若是開眼,這件事可能就是喝杯酒這麼簡單,鬧到這樣的地步,那可不是喝杯酒能夠解……啊……有話好……我該死,大爺饒命啊!”
這名食客還沒說完,便嚇得鑽到了桌子下麵,因為他剛說完這句話,張虎便抽出了腰刀,氣衝衝地向他走去,連諸葛臣都敢劈,那食客自認為沒有諸葛臣金貴,當下求饒不止。
“啐,賤骨頭!”張虎罵了一句。
車把式套上車,剛駕到客棧門前,一隊官兵便圍了上來,領著這隊官兵的人正是保護諸葛臣的那名武夫。
“就是他們!”那武夫見這些人要走,立刻帶人將其圍住。
這隊官兵將張居正幾人圍住之後,原本看熱的食客紛紛搖頭:“完嘍,完嘍,這下算是在大牢紮根了!”
孟喜兒哪見過這樣的場麵,不由自主的拉住了張居正的衣襟。
盧三正在這裏巡邏,忽然見到了一架熟習的轎子迎麵走來,再看為首的那人,不正是保護諸葛二少的趙猛嗎?
往日裏盧三可沒少從諸葛臣手裏得好處,見到諸葛臣的轎子,盧三有了拍馬屁的念頭,諸葛臣向來出手闊綽,若是心情好,自己或者發上一筆小財。
趙猛一見盧三立刻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盧三聽完立刻大罵起來,替諸葛二少爺打抱不平的同時查看諸葛臣的傷情,其實諸葛臣根本沒受傷,隻不過頭發掉了幾根,受了驚嚇。
諸葛家族富可敵國,在荊州的人脈極廣,盧三自然不怕上麵怪罪自己私自抓人,當下帶著人跟趙猛走向張居正所在的客棧。
不過盧三也不是沒心眼,敢對諸葛動手的人,很可能也有背景,到了地方需先看看情況。
盧三帶人到了之後,見得罪了諸葛臣的人要走,立刻吃了定心丸,這些人肯定是怕了諸葛家族,否則跑什麼?盧三當下有了囂張的氣焰。
“把他們的武器下了!”盧三喝道,手下的官兵圍攏上去便要去掉張虎的腰刀。
“慢!”張居正喝道。
張居正雖然是個少年,但這一聲喝,還是暫時阻止了官兵的行進。
這些官兵裝備長槍,張虎的武功或者可以自保,但絕對護不住張居正幾人,與這些官兵對抗,絕對吃虧。
盧三見這些人隻有一個護衛,其他人不是小孩便是少女和車夫,跑不掉,也便放下心來,走到眾人麵前:“你們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若不拿下你們,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