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的雖然客氣,可劉益農知道,他還是希望這事兒能夠由魏麒麟來處理,似乎他口中的梉大人與魏麒麟之間有著什麼不可言語的秘密似得。
“這樣啊……我到是可以幫你聯係下魏帥,不過到時候你們也得派一個有點身份的人過來,最好是讓你們梉世子親自走一遭,這樣誠意夠了,還談什麼錢的事兒,便是將那胡權送你們都不是問題。”劉益農笑嘻嘻的說道:“本來我們也沒太在乎這胡權,隻是沒想到你們這麼重視他,才特意關照他一些。
對了,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告訴你們一個消息,你們在廉州府靈山搞的那些小事情,我們已經發現了。
若是真想打,就真刀真槍的來,別再想左江陳屍,還有暗度廉州這種事情。
到時候若是惹急了我們家魏帥,說不定也得用一些極端的手段對付你們。”
在魏麒麟上靈山之前,就已經將這消息告訴了劉益農,這會兒劉益農估摸著靈山那邊事兒早就完成了,因此便是拿此賣對付一個人情,也無所謂。
那老農聽到靈山的事兒,眉頭瞬間皺起,思慮了片刻,問道:“讓梉大人走一遭的事兒,我到是可以回去請示一下。隻是這時間地點……”
“時間你們定,地點嘛……新寧方圓十裏!”劉益農笑吟吟的說道,看上去十分溫和,可是這語氣中,則有著的不容置疑力量。
“行!在下知道了,這邊多謝劉總參的款待!”這老農辛辛苦苦從忠州跑到新寧,就是為了這麼幾句話的溝通。
在確定了新寧方向的意思後,他自然要早些回去將這消息告訴鄭梉。
劉益農也無心跟他多糾纏,擺了擺手沒有話語。
等他們走後,劉益農與喬洗塵又恢複了大眼瞪小眼的模樣。
喬洗塵看著棋盤上那還沒有全部收回來的棋子,又想到了今天自己與喬洗塵對弈似乎一次沒贏,一時間也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棋藝不驚。再想到那些被自己棄之一旁文案,喬洗塵便開口道:“劉總參,要麼咱們今天就到此為止?”
“也好,博弈這事兒,適量便好,過多就有些玩物喪誌了,那喬知州你忙公務,正巧天色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準備吃晚飯了。”劉益農說著起來拍打了一番身上的灰塵便哼著小調除了喬洗塵的住處。
一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劉益農心中無比的安寧。
盡管魏麒麟留給了他一個極大的攤子,可是作為讀書人,不就是要擔負起民族脊梁嗎?
現在這處境,讓劉益農非常滿意,也讓他第一次感覺,自己那麼多書沒有白讀。
知識讓他成為了一個真正有用之人。
回到家中簡單的吃了一些晚飯,便批示起了公文。
當他看到一封來自陀陵的書信,信中寫到地方豪紳與百姓衝突的事情,似乎還有可能牽扯到安南人。
劉益農想了想寫下了兩個字: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