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其他事情,你便離去吧。”魏麒麟當即擺了擺手。
於福聞言再度向魏麒麟行了一個大禮才緩緩離去。
等於福走後,魏麒麟將這小本子推倒曹變蛟跟前,道:“今天晚上你們有得忙了。”
“我這人就閑不住,最喜歡幹的就是這活兒。”曹變蛟接過這本子後,就上樓上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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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西城,一處低矮的房屋。
微弱的燈光中透過兩個人的身影,如果湊到跟前,還能夠聽到男人的喘息聲,以及女人的呻吟。
可隻要是這周邊的人,都曉得這戶房子的男主人兩年前,就得了癆病死了。
隻有一個獨居的寡婦,能有這聲音,顯然是那死掉的男主人墳頭草綠了。
看到這一幕,張清安笑了笑道:“這下總歸沒跑錯地方吧。”
“錯什麼,這賀山君辦事張揚狂放,就他那點事情,隨便一打聽就清楚了,肯定錯不了,破門進去抓人吧。”曹變蛟嘿嘿笑道。
而他口中的賀山君,正是之前欺負寡婦穀氏,並致穀氏投河自盡的元凶。
此刻屋中的這女人,隻是他相好的寡婦之一。
要說這賀山君也是一個奇葩,家資殷實,本是能夠討好幾房妻妾過自己的好日子。
可是偏偏現在四十多了還是獨居,就好人家留下寡居的女人。
你要是真喜歡,就把這些人娶回家啊,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可賀山君偏偏不,就是喜歡這種半夜入戶,把握人家寡居女人的快感。
“哐”的一聲巨響。
木質的房門就被張清安一腳給踹開。
然後曹變蛟一行人就衝了進去。
等來到了亮著油燈的屋內。
徐娘半老的女人正用拿衣裳遮著衣服,免得她身上那白花花的地方露出了。
而那賀山君則沒這方麵顧及,整個人裸露著身體,胯下那活兒已經嚇的成了縮頭烏龜。
眼睛瞪的似統領一般,死死盯著曹變蛟等人。
不得不說,這賀山君也確實對得起這名字,整個人壯實的像一頭小老虎一樣。怕也是這體形,才使得那些寡居的女人,願意跟他廝混。
“你們是誰,可知道老子是誰?這城南你也不打聽打聽,誰敢壞老子的好事,我看你們幾個小娃娃是不想活了吧。”賀山君眼睛瞪的滾圓,衝曹變蛟幾人怒吼道。
曹變蛟這時從懷裏拿出一個牌子,在幾人跟前晃了晃,道:“看到沒,忘了你也不認得幾個字,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吧,這牌子是西廠的牌子,現在你得跟我們一起走一趟。”
“西廠?”聽到這裏賀山君嚇了一跳。
然後隻是一會兒,就回過味來,大喊道:“西廠怎麼了?老子又沒有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睡個寡婦你也來抓我,更別說我們兩個還是兩情相悅的。”
這賀山君嗓門也大,恨不得讓周圍的人都知道,然後出來幫他評評理,到他這裏睡寡婦好像成了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曹變蛟可不吃他那一套,直接冷哼道:“我們西廠抓人,還需要理由?把他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