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中的月虹看了一眼林鴻誌。
林鴻誌無奈的歎了口氣,但是緊接著卻拔出了自己的長刀:“月虹姑娘,你還是先跟他們走吧。我不可能投降的,今天就算死,我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剛才在船夫收拾的空檔,月虹將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曆大致的說了聲,讓林鴻誌一陣唏噓,知道了南漢監國朱漢典對月虹非常好,也不希望月虹因此枉死。
月虹卻是把臉一橫,看向了林鴻誌:“大叔,你把我月虹當作什麼人了?你在這裏等著。”
月虹說完,縱身一躍,一下子便跳到了馬頭之上,慢慢的朝著騎在馬上的朱漢典走去。
朱漢典看著月虹走來,連忙從馬上跳了下來,急促的問道:“月虹,你沒事吧?”
月虹微微一笑,看了看朱漢典,充滿遺憾的說道:“小豬,我要回去了。”
“好好,你這就跟我回去。那個家夥沒有對你做什麼不敬的事情吧!”朱漢典說著就要來拉月虹的手,月虹的身子卻往旁邊一側,向後退了一步。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要回到家鄉去了。”月虹淡淡地說著,同時看了看,站在朱漢典身後的那些侍衛們。
那些侍衛擔心月虹對朱漢典有不善之舉,在那群侍衛之中,正有那被打暈的領頭侍衛。
“什麼?你要回家鄉,難道你都記起了全部都記憶嗎?”朱漢典的顏色暗淡了一下,緊張兮兮的看著月虹說道。
月虹搖了搖頭,用劍指了指站在不遠處船上的林鴻誌。
當朱漢典看到林鴻誌的時候,臉上一下子便充滿了怒色,就想要招手,讓身後的弓箭手放箭。
月虹卻是朝著朱漢典搖了搖頭,朱漢典高高舉起的手止住了。
“月虹,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呀!”朱漢典不解的看著月虹,心中已經隱隱的有了不好的征兆。
“其實,他是來接我回去之人。”月虹看著朱漢典說道。
雖然月虹隻和林鴻誌短短接觸,但是林鴻誌所說的一些事情,卻暗合了月虹心中的想法。
特別是兩人說話的腔調。
月虹來到南安,口音和當地人大不相同,朱漢典免免強強能說出較為純正的官話,但是話語中的土音,還是讓月虹有了一種疏離感。
當她見到林鴻誌的時候,彼此說話的毫無障礙,親切的鄉音,讓月虹幾乎確定林鴻誌的確是認識自己的人,再加上林鴻誌口中所說的魏帥,更是讓月虹從心底中泛出了親切感,一股強烈的意識在說服月虹跟著林鴻誌回到京城。
“什麼?”
朱漢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月虹,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拿著刀已經走上了碼頭的林鴻誌。
“有什麼朝我來!”林鴻誌拿著刀朝著朱漢典等人大吼道。
朱漢典皺著眉頭,心中疑問,難道自己搞錯了?這些人不是來殺自己的,而是來找眼前的月虹的?
從接觸越紅的一開始,朱漢典就聽出了月虹的京城口音,隻是他一直都裝作不知道,想要留住月虹罷了。
看著不遠處的林鴻誌,朱漢典咬了咬牙齒,他十分的想下令,讓人射殺了林鴻誌,可是擋在眼前的月虹,有極有可能因此而誤傷。
“月虹,你先過來吧,咱們有話再仔細說。”朱漢典試圖叫月虹喊過來。
月虹搖著頭輕輕一笑:“你這個家夥,就算要撒謊也這麼不專業。”
看到月虹一下子便揭穿了自己,朱漢典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