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漢典卻毫不在意的一拍自己的胸脯,笑嗬嗬的看著月虹:“這算不了什麼的,去外麵住算啥。”
聽到朱漢典這樣大喇喇的說著,旁邊的總領太監更急了:“監國,萬萬不可啊,這怎麼能夠說不算什麼呢?要是讓大臣們知道了這件事情,明日朝會之上可是會鬧翻天呀!”
月虹認真的說道:“這位公公說的在理。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應該以朝廷為重,我這幾天晚上睡不安寧,隻不過就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了。你就算跟著來,我也不會跟你玩什麼的。”
朱漢典卻依然固執,將手一揮道:“不嘛!我就是想跟你在一塊,你一個人跑到郊外那地方去,我根本就不會放心的,到時候我晚上睡不好,白天朝政之上就沒有精神了。要麼,明天接著休朝算了”
“啊……不可啊!”
太監汗都快要出來了!
一旁的侍衛也是無奈了,每個人看向月虹的神色都有些不善,就好像月虹是幹擾朝政的狐狸精一般。
月虹也是感受到了他們的眼光,於是便沉著的顏色說道:“朱漢典,你可是監國太子,你整天跟著我這麼個女孩子身後幹什麼?老老實實回你的皇宮,要玩,也等你把朝廷的事情忙完了咱們再玩。”
月虹說著便生氣的叉起了腰:“聽到了沒有!”
總領太監和侍衛一陣點頭:“監國,月虹姑娘說的沒有錯啊,不管怎樣都要以朝政為重,咱們南漢立國不久……”
“得了得了,別在我這裏叨叨的。月虹,那你可得要好好的照顧你自己呀,明天一上完朝正我就來。”朱漢典依依不舍的說道,眼中竟然顯現出了晶瑩。
月虹輕輕一笑,便上了停在皇宮門口的馬車,被眾位護衛護送離去。
朱漢典則跟著太監來到了禦書房之中。
看著禦書房之中堆著滿滿一堆的奏折,朱漢典就覺得一陣頭疼,無可奈何地拿起了一本奏折,這上麵所說的也就是海盜鄭芝龍的事情,還有其他的一些陳詞濫調。
改著改著奏折,朱漢典的麵前又出現了月虹的身影。
月虹的一顰一笑,一蹦一跳,甚至於一言一語,都讓朱漢典難以自察的嘴角揚起了笑容,高高抬起的筆,久久懸空而不自知。
在一旁的總領太監看著朱漢典這副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從自己的老師在北方意外逝去之後,朱漢典就沒有什麼可以值得信任之人,父皇也處於病重之時,沒有看見月虹之前,心情極度的低落。
然而月虹的出現,卻像是陰雨天中的一抹彩虹,為他的人生染上了亮色,特別是月虹愛吃愛喝愛玩,但卻又能夠掌握好度,這樣朱漢典更加欲罷不能。
直到現在,朱漢典連月虹的手都沒碰一下,更是體現了朱漢典對於月虹的尊重。
就算當時月虹身負重傷出現在南安境內之時,也隻是被宮女抬了回來,在朱漢典的心中,月虹就如高潔不可侵犯的仙子一般,當他第一眼看到月虹的時候,就被月虹深深的迷住了.
那白皙的麵龐,靈動的身姿,可是朱漢典少見的。
“監國,錦衣衛指揮使有重要事情稟報。”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被打斷思維的朱漢典皺了皺眉頭,同時又舒了口氣,將手上的毛筆放在一邊,朝著小太監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一名穿著白色錦衣的南漢錦衣衛指揮使便走了進來,單跪在朱漢典的麵前:“稟告監國,我們有重大發現。”
朱漢典點了點頭。
“之前我們摧毀了大明在南安城裏的情報站,但是近日根據錦衣衛調查所得,一批來自於大明的情報人員,極有可能已經來到了南安。至於他們的目的,我們還沒有確認。”錦衣護衛指揮使抬頭看著朱漢典,麵色嚴肅的說道。
之前朱漢典從北方回來,因為氣憤於自己的師傅被殺,於是便調用各種力量,徹查南漢境內的大明勢力,各種和大明有關聯的官員,商人,甚至普通人都受到了審查,對於原先便已經多多少少有些掌握的大明情報站,更是徹底的摧毀,光是被誅殺的人便多達上百。
“那你們還猶豫什麼?”
朱漢典毫不客氣。
一想起自己的老師,朱漢典就氣不打一出來,那可是自打他出生以來便一直在他身邊敦敦教誨的人,說的不好聽一點,相當於自己的半個父親,卻在大明莫名的被殺,朱漢典實在出不了這口氣。
南漢錦衣衛指揮使站起了身子,一點頭,轉身離去。
“大明之人,我與你們不共戴天!”
朱漢典緊緊的捏住了拳頭,看向了北方,同時又在腦海中回想起那個換回自己性命的少年,一時間思緒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