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深以為然:“言老師,你說的沒錯。看來,趙俞楚也算有點本事,流民到來之前便已經掌握到了信息。就是不知道趙南星那一邊會是個什麼反應啊?不過總算有魏麒麟肯接盤,流民們的安置也算是有了把握。”
在流民這件事情之上,信王並不打算從中插手太多,畢竟此事涉及民眾,雖然和魏麒麟不和,但是對於百姓信王還是非常關心的。
然而言忠卻非常擔心道:“前一段時間我們可是聽說了,趙南星私下裏和趙俞楚接觸過,加上這一次趙俞楚遇著事情沒有去找趙南星,要是找了魏麒麟,隻怕趙南星和趙趙俞楚本應緩和的關係又會一下子緊張起來。到時還指不定趙南星的人會怎麼辦呢?雖然趙南星不一定直接出麵,但是他下麵的人,肯定不會這樣輕易讓那些流民進入的。”
“流民啊,始終是一個問題,怪也隻能怪我們大明每一年的糧食沒有豐收,遭遇到各種自然災害,百姓太容易毀家,你說是不是上天真的要懲罰咱們大明啊?”朱由檢眼中,不禁露出了迷茫之色。
言忠連忙勸說道:“信王,你怎麼能這樣想呢!天災乃是自然規律,世間萬物一氣而行,雖說有莫名神力在其中,但是更多的不過是各種各樣的隨機巧合罷了。”
“哦,這番理論倒是新鮮,言老師,我怎麼以前沒有聽你說過呢?”信王微笑的看著眼中。
言忠並沒有隱瞞,直白的說道:“之前麒麟會場不是請我去授課嗎?我就跟他們講了講六經,然後我又去聽了其他老師所授的課程。雖然大部分都中規中矩,但是有些老師所說的課程,還是振聾發聵的,對於世間萬物運行的分析,簡直令人驚奇。他們所開設‘哲學’這一門課,對我啟發很大,中間有很多的思路,就是他們所說的世界觀,都是出自於魏麒麟之手呢。”
信王微微點著頭。
如果排除了外在的原因,從內心來講,信王對於魏麒麟的欣賞絕對不下於小皇帝。
但是信王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情況之下,信王卻從魏麒麟的身上感到了一種不舒服,不信任,甚至說是忌諱。
在朝堂之上,哪怕是有一絲這樣的情緒,都會給人帶來嫌隙。更別說小皇帝本身也不樂意看著信王和魏麒麟融洽相處的。
其實信王也知道,很多時候也是小皇帝再主動的給兩人找事兒,對於同一件事情的不同看法,不同做法,從而使得信王和魏麒麟越走越遠。
“魏麒麟的確大才,這一點無法否認,可惜我不能為我所用,終究也是無用之人啊!”信王感歎一聲,不自覺的看向了言忠。
雖然言忠忠誠可靠,智謀也不弱,但是最大的弊端卻是他的年紀。若是言忠再年輕個十歲,信王的信心也會倍增,可惜的是,言忠已經這樣大的年紀,最多也就在幫信王幾年了。
信王不禁走到了言忠的身邊,朝著他供了拱手:“言老師,以後各個方麵的謀略,還請言老師多多指教,我身邊唯一能夠信任的也就是你了。我希望,你能夠和我一起,開創一個更好的大明。”
言忠咬著牙認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