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他們不能影響,隻是想要改變的時候,那種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會困擾住自己,乃至於自己的手下人。
魏麒麟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同。
自己的腦海裏麵除了生存下去,就是壯大中華。至於那些禮儀尊卑,君臣等級,在魏麒麟的眼裏,通通都是放屁。
連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卻妄圖通過這些虛無的東西來掩飾自己的無能,顯示自己的尊嚴,豈不是極其可笑。
“蓮生先生,按照你所說,我現在最好的經營方式是什麼?”雖然內心有其他的想法,魏麒麟還是虛心地問道。
“考科舉!唯有考科舉才能讓你站在真正能夠改變的地方,再加上你有督公和你爹的幫助,想要登上高位,輕而易舉。我來之前,也打聽了一下你這段時間的經營。不得不說,經營方式,布局模式,遠遠超乎常人。若能以此來經營朝政的話,可以想象,前途不可限量,就算是超過督主也不算什麼難事。”陳蓮生的眼中發光,他看好魏麒麟的程度比魏忠賢更深。
聽到陳蓮生這話,魏麒麟點了點頭,悄聲問道:“你覺得我還有多長時間?”
聽到這個問題,陳蓮生微微猶豫,卻依然說道:“我觀當今聖上雖然身體羸弱,但是堅持個十年,沒什麼問題。督公雖然辦事狠辣,弊端諸多,但是待人接物,卻頗有一套,尚能維持。因此,你應該還有七八年的時間。”
魏麒麟聽完,哈哈大笑。
陳蓮生不解,於是拱拱手問道:“為何發笑?”
魏麒麟猛地僵住自己的臉,陰狠地說道:“如果在此期間,當今聖上發生意外呢?”
“意外?”陳蓮生的眼睛一直。
“比如說遊船落水,騎馬墜落……你能夠保證這些意外都不發生嗎?”魏麒麟壓低聲音說道。
陳蓮生的心中就是一寒。
如果按照魏麒麟所說,一旦發生這些意外的話,魏忠賢倒台,極有可能就是短時間之內的事情。
魏忠賢登臨高位,也不過三四年的時間,基礎實在太差。若是換做一般高官,前半輩子慢慢經營,登上高位三四年的時間足以穩固。
然而魏忠賢本是閹人,唯一依賴的就是皇帝的信任。現在天啟皇帝卻無子嗣,如果要換位的話,那麼肯定會發生兄終弟及的事情。
現在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子弟,卻沒有一個對魏忠賢有好臉色的。
福王是魏忠賢的死對頭,朱由檢更是恨之入骨,這些人誰上位,老魏都離死不遠了。
魏忠賢本就是初登高位,手上的底牌無非就是東廠和錦衣衛,用來監視考察人尚可。但是若用來爭奪權力,卻完全不是那些手握重兵的王爺和將領的對手。
隻怕到時候魏氏一族,禍患將要來臨了,而魏麒麟在這洪流之中不過是細小沙粒。
陳蓮生想到這裏,連忙挺直了身子,深深地彎腰,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倒是蓮生魯莽了,沒有想到這一層關係。若不是你提醒的話,險些釀成大禍。”
魏麒麟深沉地點了點頭,直起身子看向了外麵的暴風雨。雨水滴落在魏麒麟的身上,他卻一動不動。
他嘴中喃喃地說道:“天下大亂,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蓮生先生,你若想真幫我,便將所掌握的資源,告訴麒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