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他貪戀權勢,而是他自打成為黎朝的皇帝時候,很多時候黎維祺就沒得選擇,如果他不願意參與這事兒,那麼就有人除掉他,將其他黎氏子弟推舉起來,繼續行這個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做一團水,來配合這些各種不同的容器,來成為不同的人。
“皇上!有河靜的消息了。”陳甲忽然臉色深沉的走了過來道。
“河靜那邊怎麼說的?”黎維祺聽到這話瞬間也來了興趣。
陳甲沉聲道:“鄧家說失手了,這些人太厲害,埋伏的刀斧手和請來的保鏢,都沒有將他拿下,反而被他打傷了不少人。鄧家家主鄧丙也是僥幸才逃脫……”
“這麼說……那麼接下來,大越境內不是就要經曆一場大戰了?”黎維祺麵露擔憂的說道。
“皇上不必擔憂,鄧家經營多年,兵多將廣,而且與我還是患難之交!隻要他們肯支持咱們起兵討伐,咱們就有一些機會打贏這場戰爭。
到時候,數萬大軍討伐他,我就不信他再厲害,能翻了天不成。”陳甲說著,道:“現在隻需要您一紙詔書下去,奠邊府、山蘿、老街、萊州等地肯定都會起兵響應你,咱們從西邊集結大軍,鄧家在南邊積攢勢力。
到時候咱們南北夾擊,將這人趕出升龍城想來不是問題。”
黎維祺聽到這話,心裏才稍微放鬆一些。
這般軍陣之事他又不怎麼了解,也不多管,便隻好開口道:“既然如此,接下來的事情,就擺脫兩位愛卿了。”
聽到這話,陳甲抱拳半跪在地,道:“臣定當用盡畢生精力,幫皇上您驅趕反賊,光複大越!”
“臣亦同!”大學士範妥抱了抱拳,並沒有太大動作。
等他們開始起書發向西四地發放繳書的時候,升龍城布政司內,泡了個熱水澡的魏麒麟,換了一身衣服,便美滋滋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
這時雙手被困在一起的武蘇,正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厲害的年輕人。
魏麒麟也不以為意,一邊給自己添著茶水,一邊與安南笑道:“你別看這家夥年輕,動起手來可真的厲害。估計單打獨鬥,沈譽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哦?”安娜應了一聲,便多看了一眼這個有些狼狽的年輕人。
武蘇臉上腫了一大塊,腿上和身上都有傷勢。
可是就算這樣坐在地上依舊給人一股銳氣十足的模樣。
安娜盯著他瞧了一會兒,問道:“那你將他弄回來準備做什麼。”
“隨便!反正這家夥想殺我,怎麼折騰都行,要不留著白白浪費糧食可不像!我可不是那種會做賠本買賣的人。”魏麒麟說著抿了一口茶水,又道:“說吧,你跟阮福源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武蘇一愣,道:“我跟阮福源就不認識,今兒栽在你手裏,算你厲害,不過我總有一天會親自殺了你。”
魏麒麟聞言一愣,然後搖了搖頭歎道:“你難道不知道一句話,叫打死強嘴的淹死會水的。現在都受製於人,你哪來的底氣敢威脅我?就不怕我現在就一刀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