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聽著南宮言的夢想，冰瑤心裏有點酸酸的。
她淡淡一笑，嘴角拂過一絲淡淡的小憂傷。
歎息了一聲，常楓喝了一口苦酒，苦笑道，“可惜啊，她到死，我都沒能夠完成她的夢想，這恐怕是她此生最大的遺憾了，有時候想起來會覺得心酸無比。”
“在世的時候你不好好珍惜，現在想這些，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了。”看著常楓，冰瑤歎道。
在冰瑤的話裏，常楓苦苦一笑，他與南宮言之間的確是這樣，或許他們認識的太早，彼此都幾乎成了生命裏的親人，所以他從未想過，南宮言若離開了，他會怎麼樣，所以隻有當她真正離開的哪一刻，他才發現她是那麼的重要。
也因為如此，他每每想起這些，就覺得對不住南宮言。
夜風吹來，常楓似已經有了醉意，他苦笑著仰望著淡淡的月色道，“你知道嗎，言兒走的時候，手裏還拿著一條襟帶，還沒有縫製好的襟帶，那是她為我縫製的，她死死的抓著那條襟帶，我每每想起，總覺得心裏難受。”
微微低下頭，冰瑤看到了常楓腰上那條衣帶，她道，“就是這條嗎？”
“嗯，”點了點頭，常楓低下了目光，“原本還沒有縫製好，不過後來我找人縫製好了，便戴在身上。”
看著那條衣帶，冰瑤心裏更覺得酸澀了，她微微一笑，道，“真好，有個如此待你的人真好，也難得你如此惦記著她。”
南宮言是常楓內心一輩子都抹不去的影子，無論過多久，他都能夠記得她那幹淨的笑容。
“那你呢，你有惦念的人嗎？”看著冰瑤，常楓問道。
“我啊？”微微一笑，冰瑤抬起目光，她如湖泊般清澈湛藍的目光裏泛起一絲淡淡的小憂鬱，她想了想一笑道，“大概也有吧。”
“噢，他是誰？”常楓有些好奇了。
“我說了你又不知道。”一笑冰瑤道。
“這可不一定，也許我知道呢。”常楓道。
“那我若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猜得到是誰嗎？”冰瑤回過目光看著常楓道。
看著冰瑤看著自己不同尋常的目光，常楓似乎知道了什麼，也猜到了什麼，他微微低下了目光。
良久，他嘴角才揚起一絲笑容，一絲淡淡的笑容，他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有些事，他知道了，可是他卻不能知道。
“常楓，你是不是故意的？”突然冰瑤站了起來，看著常楓道。
看著冰瑤情緒略微有些激動，常楓抬起目光，微微一笑道，“怎麼了？”
“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你難道不明白嗎？”冰瑤道。
常楓其實早就知道了，從冰瑤看自己的目光裏就知道了，但是他卻不想知道。
如今冰瑤說破了，他也不好再繼續裝下去，他一笑道，“冰瑤，你是個好姑娘，你犯不著。”
“犯不犯得著，我自己知道，我自己清楚，你用不著你來說。”冰瑤有些生氣道。
看著冰瑤，常楓欲言又止，有些話，他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若在從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接受冰瑤。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雖然不管孔雀山莊的事，但孔雀山莊發生的變化，他心裏還是有個大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