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們手裏有那張地圖,他們又是從孔雀山莊逃出來的,那麼他們則坐實了居心叵測這個罪名,那麼就算常莊主正大光明的殺了他們,天下人也不敢議論的。
有的隻是天下人對孔雀山莊的景仰,和敬畏,對孔雀山莊的不敢侵犯。
夜笙歌苦笑著,這一刻他真的覺得他的心好痛,痛到快要無法呼吸。
在夜笙歌的苦笑聲裏,雪兒哭的更厲害了,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掉落下來,在哭泣裏她的身軀在微微的顫抖,可是自始至終她還是不敢抬頭。
她真的不敢去看夜笙歌,她真的覺得她對不起夜笙歌,可是她也真的是身不由己,很多事,她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殺,一個也不要留。”突然常莊主喊了一聲。
瞬間在他的命令下,那些死士揮著手裏的刀向夜笙歌和南無歡砍了過去。
夜笙歌嘴角掛著苦澀的笑容,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事他還是無法相信,雖然已經到了這一刻,可是不聽到她親口說,他還是無法相信。
泛著寒芒的鋒利大刀已經向夜笙歌砍去,可他好似還是沒有反應。
一絲黑色的頭發,在那鋒利的長刀落在他的脖子上時散落了下來。
可是就在那刀鋒落在他脖子上之時,卻突然紋絲不動了,握刀人的手已經在顫抖,青筋暴起。
夜笙歌在瞬間抬起了目光,就在那刀鋒落在他的脖子上之時,他一把抓住了那死士的手腕。
隨著那種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音傳來,那死士的目光中出現了痛苦之色,他的刀已從手中掉落。
這一刻,夜笙歌目光中再沒有笑意,有的隻是無盡的冷酷和失望,特別是看著身旁拚命保護自己,和死士廝殺的小師弟,和旁邊看著自己暗自落淚的雪兒,他目光中的冷酷之意就更加明顯了。
嘶吼了一聲,突然夜笙歌猛的抓住那死士的手臂,淩空一揮,那死士被他抓住反手甩了出去,在甩出去的哪一刻,他反手扔過那死士剛才拿的長刀。
不偏不倚,那刀剛好插在了他的胸膛,那死士重重的跌在地上,從地上滑出好遠,他胸膛的鮮血還在噴湧。
也在這一刻,夜笙歌終於揮出手裏的長劍,他的劍終於出鞘,嘶吼著,他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狼,揮著長劍與向自己撲來的死士開始展開廝殺。
常莊主和夜幽蘭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叢林裏的刀光劍影,看著鮮血飛濺,看著那些一個個倒下的人,他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同情,他們表現的很平靜,仿佛這隻是一場戲,並不是真的那樣。
夜幽蘭看著在人群中廝殺的南無歡和夜笙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道,“倒是兩個好苗子,隻是可惜不為你所用。”
“即不為我所用,那就不必留下,留下隻會是禍患。”常莊主道。
“我怎麼看著那個黑衣少年甚是熟悉,看著他,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似的。”突然夜幽蘭微微皺起眉頭道。
在夜幽蘭的話裏,常莊主淡淡一笑道,“你是看他熟悉,可是我卻相反,我是看那個白衣少年熟悉,看著他總是能夠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