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楓看到了宋月,同樣也看到了新月。
新月現在被五花大綁,正懸在半空,她懸著的下麵,地上全部是都鋒利尖銳的利器,隻要新月一掉下來,就會被鋒利的利器所紮死。
而綁著她的那根繩子所固定的地方,一盞油燈在下麵,此時正在一點點燒著那根麻繩。
新月早已絕望,可是在看到常楓來的哪一刻,她的目光中又生出一絲希望,早已絕望的她嘴角忍不住的又露出一絲笑意。
因為她知道,隻要常楓來,她就又有了希望,常楓一定會救她。
常楓一點都不害怕宋月,不過在看到這番景象的時候,他有些擔憂了。
因為他知道,要救下新月是多麼的艱難,不僅要身手好,能夠避開那些鋒利的利器,還得拚時間,在那盞油燈燒斷那根繩索前。
看著常楓微微露出的擔憂之意,宋月笑道,“怎麼樣?怕了嗎?如果怕的話,現在跪下來向我求饒,我可以考慮放過她。”
常楓嘴角揚起冷冷的弧度,他冷冷一笑,蔑視的看了宋月一眼道,“你要傷的人無非就是我,卻偏偏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來要挾我,你不覺得你很可恥麼?”
宋月一聽哈哈大笑,道,“可恥?我可恥?你不是一直都這麼認為嗎?我不在乎多一次可恥。”
宋月的笑容漸漸的變得陰冷,目光中也露出一絲殺氣,他冷笑著瞪著常楓道,“當年若不是我宋府對你們孔雀山莊出手援助,你們孔雀山莊還會有今日?我宋府幫了你們孔雀山莊,可你們孔雀山莊呢,記得過宋府的恩嗎?你們非但不記得,還恩將仇報。”
宋月恨常楓,恨的咬牙切齒,他此刻就猶如一隻凶惡的餓狼那樣盯著常楓,恨不得將常楓一口口撕碎,啃咬的他白骨都不剩。
他對常楓的恨不是一天兩天了,就像常楓討厭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過常楓倒是很淡定,他淡淡一笑道,“宋府對孔雀山莊有恩,孔雀山莊並未忘記,我父親這些年也從未做過對不起宋府的事,你宋月怨恨我,無非就是因為你與我之間的矛盾,請不要把這一切混為一談,我與你的恩怨,隻是我與你的,與孔雀山莊無關。”
宋月咬著牙,在常楓的話裏冷冷一笑道,“好,你即如此說了,那今日我也把話說明白了,今日我與你之間發生的任何事,隻是我與你之間的事,也與宋府無關。”
從前的時候,常楓隻認為宋月是個閑遊浪蕩的花花公子,腦子裏除了那些邪惡肮髒的思想,沒裝別的東西。
可他這一番話一出,常楓突然改變了對他的看法,他沒有想到,他心裏竟然還是有他的家族,他還是在這一刻,將他的家族撇幹淨,不讓受到牽連。
搶先一步,隻見常楓足尖點地,人已經掠起,直朝新月而去。
宋月陰冷一笑,朝旁邊的下屬使了使眼色,瞬間身手利落的十多個人頃刻間掠起,瞬間也擋住了常楓的去路,手裏的利器鋒芒直逼常楓。
常楓一點都不慌張,麵對這十多個看上去訓練有素,身手矯捷的人,他一點也不害怕,因為,他們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別說他們,就算,再來這麼多的人,他也不害怕。
可就在他準備運氣之時,突然他眉頭微微皺起,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