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樺朝新月使了使眼色,新月才忙抬著熱水,轉身快步就走。
安樺看著靖柔笑道,“靖姑娘是個聰明人,想必,也不會去做糊塗事。”
靖柔冷笑道,“你以為,孔雀山莊當真囚禁得住我?”
安樺看著靖柔,勉強一笑道,“為什麼靖姑娘總是這樣認為,莊主剛才還交代,叫下人都好生招待靖姑娘,靖姑娘是莊主請來的客人。”
靖柔冷冷一笑,看著安樺道,“現在這裏又沒人,你又何必裝的那麼像。”
安樺微微一笑道,“靖姑娘累了,我送靖姑娘下去休息吧。”
看著安樺,靖柔嘴角浮起一絲冰冷邪氣的笑容道,“你去告訴常莊主,他休想囚禁我,我靖柔這輩子,想做什麼,是沒有人管的了的,就比如,我如果想殺那個新月,不管你們怎麼護著她,她還是不能活著的。”
看著靖柔一直這麼肆意妄為,安樺也冷笑道,“靖姑娘,為什麼非要和孔雀山莊為敵,難道靖姑娘不知道,其實和孔雀山莊做朋友,比做敵人好很多。”
靖柔冷冷一笑道,“可,我這個人,並不喜歡交朋友,可非要與孔雀山莊扯上點關係,總應該在朋友和敵人之間做個選擇,我即不喜歡交朋友,就隻能選擇敵人了。”
她竟然這樣說,安樺著實有些無奈,他無奈一笑道,“看來靖姑娘是個很有趣的人。”
靖柔邪氣一笑,突然湊近安樺道,“不僅有趣,而且還很危險,你們可得保護好新月了,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說不定,明天起來,新月的腦袋,就不在她脖子上了,還有你安統領也一樣,你上次怎樣對待我的,我可是沒齒難忘。”
安樺無奈一笑,他突然覺得,靖柔是個很有趣的人。
一般人,要報複一個人,他絕不會說出來,因為人們都知道打草驚蛇這個道理。
可她偏偏要說出來,難道她很蠢?
安樺看著靖柔笑道,“我不明白。”
靖柔道,“不明白什麼?”
安樺道,“你既然想殺我們,為什麼還要說出來,你不知道,你說出來,我們對你就有提防,我們一提防,你的機會不就少了很多。”
靖柔邪氣一笑看著安樺道,“安統領很想知道?”
安樺點了點頭,“想。”
靖柔道,“你若知道我現在要殺你,心裏會不會有恐慌?”
安樺微微想了想道,“應該會有吧,畢竟,生命是很珍貴的。”
靖柔冷笑道,“可,很多時候,恐慌是沒有用的,我靖柔就是要讓得罪我的人知道,得罪我的人,縱然他再怎麼提防,還是難逃一死,因為提防根本沒有用。”
安樺笑道,“那這一切和提前告訴那個人,讓他恐慌,有什麼關係?”
靖柔道,“就這樣殺了一個得罪我的人,豈非太便宜他了,死,其實是這世間最輕鬆的事情。與死相比,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我就是要讓他嚐盡恐慌的感覺,再去死,才覺得夠。”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拂過一絲狠辣,和邪氣。
常人報仇,將仇人殺死,就已是報仇。
可靖柔,殺死那個人還不夠,還要讓那個人死前,都飽受精神上的折磨,才覺得知足。
安樺見過很多心狠手辣的人,可像靖柔這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免覺得她這個實在有趣的很,也危險的很。
他瞬間覺得,常莊主的做法很對。
因為,將一個危險的人養在身邊,知道她的一舉一動,總比放在外麵,有一天她突然來襲,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