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宴席發生這樣驚險的事,可似乎並不影響這場宴席的進行。
常莊主的壽宴還是順利的辦完了。
而且賓客們都很開心,心情也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影響。
隻是將賓客安頓好,已是半夜。
有太多想攀高枝的人,他們都爭先恐後的想和常莊主說上幾句話。
來者是客,雖然他們都是江湖的小門小派,可是常莊主並沒有看不起他們,他很有耐心的聽他們講話,很熱情的和他們講話。
他們走的時候很滿意,他們沒有想到,他們有一天也能夠和常莊主說上話,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他們一輩子隻可仰慕的人,竟然和自己說話了。
這樣的事,足夠讓他在江湖上,和那些沒見過常莊主的人誇好久,自豪好久了。
所以他們在走的時候,很滿足,他們臉上洋溢著從未有的笑容。
常莊主也很喜歡這種被人仰慕的感覺。
這種感覺令他感到很滿意,對他來說,他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辛苦掙來的,所以他應該擁有那種崇拜,理所當然應該擁有。
也有一些賓客留了下來,那些賓客都是常莊主的老朋友。
他們也許久未見,所以常莊主將他們留了下來,想好好的聊一聊,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而陌生人,唯獨留下兩個少年,在客廳等候著。
送走了所有的賓客,常莊主才前去見那兩個少年。
看著坐在客廳,等候自己的兩個少年,常莊主走了進去笑道,“讓二位少俠久等了。”
夜笙歌和南無歡見常莊主走進來,站了起來,抱了抱拳以示回應。
常莊主看著夜笙歌笑道,“今天多謝你救了小女的性命,若非少俠出手,小女現在也不可能平平安安。”
夜笙歌笑了笑道,“莊主嚴重了,這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常莊主臉上永遠都是和藹的笑容,在晚輩麵前。
他擺了擺手道,“安樺,讓小芸過來,好好謝謝這位少俠。”
安樺道,“是。”然後向常芸所在的閣院而去。
夜笙歌笑了笑道,“真的不用了。”
常莊主笑著拍了拍夜笙歌的肩膀道,“應當的,她應該好好謝過少俠的。”
又看了看旁邊沉默著的南無歡道,“這位少俠,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怎看著眼熟的很?”
南無歡一笑上前道,“在下久聞常莊主盛名,一直想一睹常莊主風采,但奈何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借著莊主壽宴,才有機會見到莊主。”
看著南無歡,常莊主歎了一聲,似眼角升起一絲陰鬱的迷霧道,“看著你,總是會想起一位故友,或許你眉眼處與他長的有幾分相似。”
南無歡微微一笑,低下了頭,微微捏了一下手心。
就在這時,安樺也領著常芸緩緩的走了進來。
她和所有的大家閨秀一樣,待在自己的深閨中,沒有什麼事,很少會出去拋頭露麵。
看上去她就會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她有著深閨小姐該有的溫婉,矜持,乖巧,和大方得體的儀態。
她走到了常莊主身旁,行禮道,“父親。”
常莊主抬了抬手道,“今天是這位少俠救了你的性命,你要好好謝謝他。”
她很聽話,走到了夜笙歌身旁微微行禮道,“常芸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夜笙歌自從上次那一麵後,總是對常芸念念不忘,所以看到常芸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激動,但是他不能把這份激動表現出來,所以他還是克製住了。
夜笙歌一笑忙抬了抬手道,“常小姐不必客氣。”
她一看上去就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她出生豪門,自然從小就會有很多規矩。
比如,就算她走到夜笙歌跟前,感謝他,她隻是感謝,她沒有抬頭去看他。
因為她知道,女孩子是不可以盯著陌生的男人看的,這樣會顯得她很不矜持,不檢點。
她是一個很傳統的女孩子,同時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她的身上帶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幹淨氣質,讓人總是想多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