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潮水浮過頭頂。
她直感覺到整個人都被冰冷的潮水浸泡著,在冰冷的潮水裏,她無法呼吸,她隻有拚死的掙紮。
隻是她的意識,在隨著她的掙紮中,體力一點點的消耗中,變得模糊。
模糊的記憶裏,模糊的意識裏,她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無止境的往下沉,沉入寒江。
但在沉入江底之時,她內心一個意識在提醒著自己,那個意識一直告訴自己,不能死,現在還不能死,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
所以她用盡一切的力氣,意念,猛的掙紮著,往上遊。
果然這掙紮是有用的,她猛然一掙紮,快要失去意識的她,竟然蘇醒了過來。
但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有些暈眩了,有些迷糊了。
因為,現在她已經沒有在寒江中,她現在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冰冷的地板上麵,鋪著一層雜草,她現在就躺在上麵。
難道她死了,難道她是在做夢?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醒了?”
靖柔一驚,忙掙紮著抬起了目光。
當她抬起目光的時候,她才發現,她果然已經離開了那個寒冷的江邊。
眼前的場景與江邊的截然不同,她現在是在一個屋子裏,但這個屋子卻仿佛有些不見天日。
她抬起目光剛好看到一個小小的天窗,天窗上透著一點點的光亮,其餘的地方都是漆黑的。
一個人,邁著腳步,緩緩的走到了她的前麵,停了下來。
靖柔趴在冰冷的地上,渾身無力,她現在還沒有辦法完全的站起來,她隻能微微的抬起目光。
在她微微抬起目光之時,她看到了站在自己跟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安樺。
在看到安樺之時,靖柔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現在身處哪裏。
安樺看著靖柔笑道,“靖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靖柔沒有說話,在看到是安樺後,她又繼續低下了頭,將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她現在很累,很冷,所以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她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在冰冷的潮水裏泡了太久,似乎那些寒氣都浸入了她的骨頭,讓她覺得她的骨頭,血液現在都是冰冷的,她整個人都在那種寒冷裏打顫。
可似乎,安樺一點也不同情她,並且看著她嘴角露出了邪氣的笑容。
安樺笑道,“靖姑娘看上去很難受,其實,隻要靖姑娘好好配合我,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那我馬上就可以派人將靖姑娘接出去,並且,給靖姑娘找一個大夫。”
可靖柔似乎沒有聽到,她躺在地上,腦袋枕著胳膊,似乎睡著了一樣。
但因為在冰冷的牢房裏,她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種寒冷,所以她麵色發白,蒼白的如同白紙,並且冒著虛汗。
在這樣的環境裏,對靖柔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或許在安樺看來,她會什麼都依了自己,很好的配合自己,因為她太想離開這裏了。
安樺道,“說吧,你把張醫師怎麼樣了?”
靖柔還是沒有說話,她閉著眼,整個人都發抖,她緊緊的咬著牙,枕著胳膊。
安樺繼續接著道,“孔雀山莊戒備森嚴,一個人,要想從孔雀山莊帶走一個人,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逃離我們的視線,而逃離我們的視線,唯一就是從孔雀山莊的密道。而孔雀山莊的密道,隻有非常熟悉孔雀山莊的人才知道。”
說到這裏,在牢房裏邊說話邊渡步的安樺,回頭去看靖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