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常楓卻無動於衷,他還是站在常莊主的書桌前。
突然,他“啪”一隻手拍在了常莊主書桌上,瞪著常莊主道,“為什麼?父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常莊主的表情很平靜,他緩緩的放下了手裏的書,抬起了目光,看著常楓道,“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和誰說話?”
常楓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和父親您。”
常莊主道,“你和你父親說話,就用這種語氣,這種態度?”
常楓咬著牙,瞪著常莊主道,“我當然也想好好和父親您說話,可,父親您的做法,讓我沒有辦法和您好好說。”
常莊主苦笑一聲,看著常楓道,“那請問,我又做什麼了,惹得你這個大少爺這麼不開心?”
常楓瞪著常莊主道,“新月她隻是個丫頭,一個很可憐,沒有家人沒有家的丫頭,為什麼,你連這麼個可憐的丫頭,你都容不下?”
常莊主一聽有些糊塗了,明明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卻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很壞的事那樣。
壞到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恨不得跳上來要將自己一頓狂揍。
但他潛意識裏知道,他在書房的這段時間,外麵肯定發生什麼事情了。
常莊主沒有理會常楓,甚至都沒有看常楓一眼。
任憑常楓怒氣衝衝的瞪著自己,看似要把自己吃了那樣。
他隻是走到密室門口道,“讓安樺來見我。”
安樺似乎知道常莊主會叫自己,外麵的侍衛剛出密室,就看到了朝書房走來的安樺。
安樺走到了常莊主的密室外,道,“莊主,您叫屬下?”
常莊主道,“進來吧。”
聽常莊主讓自己進去,安樺才走了進去。
他走到了常莊主前麵道,“莊主有何吩咐?”
常莊主道,“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安樺道,“前幾天少莊主帶回來那個新月,被人抓走了。”
常莊主道,“人呢?”
安樺低下了頭,聲音變得有些小,道,“人、、,人沒有看到。”
常楓似乎怒氣還沒有消,此刻看著與常莊主說話的安樺,他上前突然大聲道,“你們別假惺惺的在這裏演戲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整個孔雀山莊,最容不下新月的,就是你了。”
“啪”一聲,常楓話音剛落下,臉上就挨了火辣辣一巴掌。
常莊主瞪著他道,“你當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敢用這種語氣,和你父親說話,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常楓沒有去看常莊主,他現在對常莊主的恨,可不是一般的。
他恨不得再也不要看到他,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家。
恨不得現在就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回到這個討厭的地方。
常楓沒有去看常莊主,他隻是冷冷道,“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了,若你們誰敢動新月,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然後他衝出了密室,頭也沒有回。
常莊主深深的歎了口氣,他似乎在這一瞬間,又蒼老了許多。
這些年,他與常楓就是這樣,說不上三句話就開始吵。
他的手心有些火辣辣的疼,剛才他打常楓,真的是用了很大的力。
其實原本他是不想打的,但是常楓太令他失望了。
可是打了之後他又後悔,他又覺得心裏格外的難受,可他卻從來不會把這份難受表現出來。
安樺看著道,“莊主,我去找少莊主解釋解釋。”
常莊主擺了擺手道,“不用,隨他去吧,你辦好你的差事就好。最近孔雀山莊發生了很多事,從失蹤的張醫師,還有今晚被人抓走的新月,這一切,到底是何人所為,我希望你很快給我個答複。”
安樺低下了頭,應了個“是”字。
他知道,常莊主從前從不懷疑他的辦事能力,可現在他已經開始催促自己了,說明,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辦事能力了。
所以,他不能再拖了,他必須馬上找出那個凶手。